,方生大师又道:“什么棋谱,又在何处?”
易国梓的目光更为躲闪。
后边的辛国梁不敢犹豫,连忙呈一本薄薄的棋谱来。
“这谱叫做呕血谱,正是我们从魔教手中夺来的,但又没找到失主,只好代为保管。”
“当时想着第二日再去事发地寻此谱的主人,可是魔教来的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方生大师微微摇头:“罪过罪过。”
他已猜到八九分,事情不是几位师侄说的那般简单。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赵荣的目光朝棋谱扫来,便顺势问道:
“少侠知道这棋谱由来?”
“略懂。”
赵荣话音幽幽:
“据说围棋国手刘仲甫在骊山与一乡下老媪对弈一百二十着,被杀得大败,登时呕血数升。这才有了呕血谱,据说那老媪便是骊山仙姥,此谱乃是人间难得之物。”
“叫爱棋之人见了,即便不呕血三升,也要走不动道。”
方生大师知晓此谱贵重,又叹了一口气。
这才明白为什么魔教追着不放了。
死了那般多人,竟是因为此物。
他叹了一声佛号,只觉得罪孽深重。
“我佛门清净地,理当戒贪戒痴戒嗔,少侠如此懂谱,想来也是此道高手。不如收下这棋谱,其中罪孽由老衲来背。”
赵荣并不推辞,将呕血谱接了过来。
他欣然道:
“刘仲甫据说是江南人士,此谱到我手中,我在江南一地行走,当替大师解去凡扰,找到它的主人。”
“善哉善哉”
两人将事情定下,易国梓等人丢了谱子,心中更没谱,一句话也不敢插。
昆仑派的两人闪过不悦之色,但也没有说话。
“大师要去大慈寺,那之前到莆田,想必便是去莆田少林寺了。”
赵荣微微一笑:“大师四下访友,朋友五湖四海,叫人艳羡。”
方生摇头道:
“莆田少林寺遭了灾祸,引发一场大火。又有贼人闯入,盗走寺中秘录文册。”
赵荣表面没什么波动,内心忽然一紧。
莆田少林寺?
不可能,葵花宝典已经被红叶禅师毁掉,难道还有备本留存?!
“难道丢了佛门功录?”
“倒也不是。”
方生没瞒着他,因为这没有瞒的必要:“丢的是记载红叶方丈生平的秘录。”
“原来如此。”
赵荣不再追问,心中却不能平静了。
偏偏是记载红叶禅师的秘录文册丢了,恐怕是在调查葵花宝典。
江湖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少林武当?不太可能
那会是谁?
他绞尽脑汁,也搜寻不出答案。
不妙。
若是有人找到渡元和尚的痕迹,岂不是要发现林家秘密。
我得找机会下福州一趟,即便不去领悟人生妙谛,这辟邪剑谱遗祸无穷,最好也要取走。
赵荣生出许多驳杂心思。
可以确定此事不是青城派所为,余沧海并不知晓红叶禅师的事。
他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
当下不再说话,与方生示意便回到了骆夫人那边。
赵荣闭目打坐,周围人都不敢打扰。
骆夫人、骆家护卫、正德镖局的镖师镖头们,众人看向少年的目光,已与先前截然不同。
之前还把人当骗子来着
向正雄向正彪兄弟一晚都没睡安稳。
每次闭眼,梦中都有一个青衣少年挥剑斩来,将他们皮肉连同梦境一齐斩碎。
惊醒时,背后冷汗涔涔。
他们是又后怕,又激动。
当世绝顶高手、名动江湖的潇湘剑神就在三丈之内,对于一众镖师来说,这是什么难忘体验?
这一晚,他们辗转反侧,睡得都不安稳。
第二日一早。
天大亮。
不少佛门中人出去收敛尸首。
骆家的女护卫给赵荣端来热粥时,都会趁机多看几眼。
小心脏怦怦乱跳那是难免的。
近在咫尺的江湖传说啊。
骆夫人每日早间都会念经诵佛,今日却完全静不下心来。
她对江湖事了解不多。
但哪怕再肤浅的人也知道,“剑神”二字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她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名号,心下却非常明确。
绝世高手,就在眼前!
她的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因为那少年在喝完粥后,忽然对她招手,示意她带骆禾。
赵荣还没说话,小男孩忽然问道:
“大哥哥,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潇湘剑神,剑神是什么,又是什么样子的?”
骆夫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