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成互助之势。”
“届时在盟会上,岳师叔便会为师父站台。他一开口,定闲师太见四派站出两家,她老人家会本着五岳同气连枝出声相帮。那疾恶如仇的天门道长,便不会置之不理。”
老掌门微微点头,深觉搞算计还得小掌门来。
又瞧了瞧那烛光下的嫩脸。
‘小小年纪,就如此从容地设计五岳掌门。’
‘还好是我徒弟.’
“那孙振达之事,你如何打算?”
赵荣笑道:“来得正好。”
“魔教想要敲山震虎,那就让他们把虎敲出来。”
“师父把这杆大旗扛在肩上,不要让左盟主装聋作哑。”
莫大先生如何不懂赵荣的意思。
“明日在颍川休整一天,去医馆找点伤药,别叫孙师弟丢了性命。”
“我便明日找岳掌门聊聊。”
“好。”
赵荣应声,又听师父说:“如今你又在中原一地扬名,切莫将左冷禅当傻子。”
“要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
赵荣欣然而笑,“师父放心,五岳各派都在,我岂会丢咱们的面子。”
“若史登达师兄找我论剑,弟子定是奉陪的。”
“我与他的堂弟史宪英论过剑,自要领教其兄长的手段。”
……
翌日,南善时在城内购得新坛。
所谓新坛装老灰,被腌制入味的高师叔终于换了新家。
他借口外出,自然不只是换坛子那么简单。
按照鲁师叔的交代,他问路打听到城东,找到那家生意不太好的七里香桃脯店。
桃脯非桃,而是以桃杏之水,和以豆粉,捏作脯状,可蒸可炸。
此店对面巷子中有一歪脖子树。
确定没人跟着,南善时将叠好的情报塞入一堆烂瓦中,烂瓦分五层,他放在第一层。
南善时来回巡视几遍,确定没有衡山派的人跟过来。
他走后大概盏茶工夫,又来了一个蒙脸人。
此人也来送情报,他的手脚颇为麻利。忽然瞧见南善时塞进去的信纸,没多管,把自己的情报塞进后便走。
两柱香后。
忽来第三个人。
他自然察觉到前两人的情报,顺手将它们拿了出来。
打开后快速翻看,跟着放回。
再将自己的情报塞入,然后低头离了巷子。
……
孙振达受伤颇重,两派长辈今日要为其处理伤势,否则到不了嵩山他便死了。
华山弟子游逛在城内。
边走边聊,聊到那伙魔教,聊到孙师叔的惨状,自然也少不了去聊衡山弟子。
“六猴儿,你猜错了吧,”岳灵珊道,“衡山的赵师兄与你说的可不一样。”
“我可没瞧见半分轻狂。”
陆大有尴尬地挠头,“休提休提,叫衡山派的朋友听见还以为我背后道人长短呢。”
“少年有成者,难免轻狂,这不全然是坏事。”
“我随大流一猜,在赵师兄身上却大错特错。”
“他是个谦逊有礼的,模样也俊俏得很。若有机会,我倒想与他多聊几句。”
一旁的梁发道:“早间我见几位衡山弟子练剑.”
“倒是倒是颇为不凡。”
“听说赵师兄是衡山十四代门人中最厉害的,大师兄若是对上,恐怕要全力以赴才是。”
梁发的目中隐隐担忧,当然不想自家大师兄败给旁人。
令狐冲从旁搂住他的肩膀,笑容满面,“师弟怎么总想着这事。”
“赵师弟颇为侠义,一派君子之风。我很钦佩这样的人,有机会定要与他喝上一杯,听听他在衡州府如何斗魔教的。”
“论剑胜败不打紧,不要一直挂怀。”
岳灵珊笑道,“不打紧呀,到时候爹爹罚你闭关你就叫苦了。”
“大师兄一直背着五岳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名头,练功不上心。”
“这会儿有赵师兄在,你总该少饮酒,多练功了吧。”
令狐冲不理她,吸着鼻子闻到酒香。
果不其然,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小老头正朝他们跑来。
正是劳德诺,他手上还提着一小坛酒。
“二师兄神神秘秘,就是买酒去了?”
劳德诺笑着说,“何止是酒,我看到一家卖炸鱼的,香得很,咱们一起去尝尝。”
“好!”
“二师兄总能找到好吃的,好玩的。”
劳德诺和善一笑,“行走江湖,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少了吃喝玩乐,哪天死了都不能瞑目。”
“玩就玩,吃就吃,说什么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