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
“一旦动手,大家便照我先前的吩咐做。”
“这里没有五岳同门,只有贼匪,你不杀他,他便杀伱,勿要心慈手软!”
“是!”众人轻声应和。
就连方千驹也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
“走。”
赵荣在黑暗中招了招手,大家便按计划顺着泥泞的山道登上矮山。
大队人马身后,有一道黑衣人影轻盈跟上。
黑衣人忽而停住脚步,像是察觉到什么朝身后看了一眼。
少顷,他也登上矮山。
距赵荣他们方才说话的地方不远,两棵大树上各跳下一名蒙面人,他们结伴而行,从另一侧登山,似乎是为了避开方才那个黑衣人。
……
白马庄内。
中央空地上,几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娇嗔满面,在篝火边扭腰提臀如妖娆水蛇,只罩着薄薄黑纱的身体偶尔露出纹着日月标记的瘦瘦后背。
她们眸光魅人,却又不时看向篝火下方灰烬藏着的兵刃。
待会这般兵刃砍在别人身上,必定皮开肉绽。
周围的魔教教众哄闹着叫好,大碗喝下掺了水的难醉之酒,还有大汉将上衣卷在手上,光膀吆喝唱跳助兴。
可那卷起的衣服中,却藏着淬毒短刀。
一堆堆茅草在篝火附近,像是一坨坨巨大的牛粪,黑夜中,难以瞧见里面一双双森然的眼珠。
“呱呱呱呱~~”
从北边乱葬岗过来有一片樟林,突然一阵鸟雀飞了起来。
尽管是黑夜。
布置在四周的魔教暗哨还是察觉到了。
“咕咕咕”
像是鹁鸪、雉鸠的鸣叫。
魔教有善口技中,这叫声惟妙惟肖,像是在发情求偶,充满节奏。
北边过来的一队黑衣人,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只不过,
在听到白马庄的饮酒欢笑声后,三位太保几乎同时警惕驻足。
太反常了,有埋伏!
这是太保们与众位江湖人的第一反应,大晚上喝酒寻乐者并不少见,尤其今日方才停雨,出来发泄一通也极有可能。
但大家刀口舔血,不多长几个心眼早就没命了。
退回去,再探查一番?
突然,
他们又想起了鲁连荣给他们的信条。
当时三人对鲁连荣起疑,认为他已知道魔教内斗,所以动了恻隐之心,担心衡州府大乱导致门派受重创。
因此信鸽传话中.
隐隐有劝他们回嵩山、放弃白马庄之意。
那就有可能,白马庄的魔教并未如他所言大设防备,不过他是危言耸听。
“师兄,怎么办?”三人都想到此节,费彬眼泛怒意,却又拿不定主意。
乐厚其实也在犹豫,他下嵩山时的嚣张气焰,这一路上被‘老狐狸莫大’利用魔教打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在衡阳办事谨慎得很。
乐厚搓着手掌,第一时间没回话。
高克新乃生力军,带来了九江大批高手,心下又认定鲁连荣心思不纯。
他气焰正盛,当是三人中最果断之人。
“一个小小的白马庄,能翻出多大浪花?”
“我师兄弟三人就算一起打到衡山派,莫大先生也徒奈我何,区区魔教杂鱼,只不过是一盆脏水,泼出去又何足挂齿?”
高克新缓缓抽出宽剑,“我瞧着不像作假,两位师兄莫中空城计,叫鲁连荣小看。”
“言之有理!”费彬沉声赞同。
两位太保一摆手,周围人不管内心怎么想,都不可能在靠近白马庄的地方大肆议论,只得听令行事。
乐厚江湖经验最足,此时总憋着一口气,觉得烦闷得很。
但两位师弟已经往前一步,他只得迈步追上。
贴靠到白马庄时,即便乐厚再有困惑,也会强行压下。
对手可是魔教!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肉眼可见,白马庄贴靠着乱坟岗北侧防守最为松散,走在前方的黑衣人皆是高手,脚步声很细微。
加上里面哄闹声极大,轻而易举便摸到庄外。
乐厚比划了一个“斩杀”手势,嵩山高手们全部提气翻上丈高院墙,一步踩在或菑、或积灰的木棚上,直接朝庄内魔教杀去。
若这伙人真的在饮酒作乐,此时手无寸铁,登时要被嵩山派砍得七零八落。
但是,
“呜呜哈哈!!”
“狗娘养的,你们终于来了!”
几名凶厉的壮汉一声狂笑,手中酒碗中的液体顺着篝火朝嵩山派方向陡然一撒,竟然装的都是桐油。
火浪掀飞,直将几名冲在前方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