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阴阳手乐厚,大嵩阳手费彬,你们与魔教何异?”
赵荣暗自担心,只觉得派出去盯梢嵩山派的人多半回不来了。
这二人的回应手段不算高明。
但此事可大可小,
若魔教脑抽想找回面子,真可能演变成一个大麻烦。
赵荣想了一阵,便起身去琴轩找到师父。
莫大先生闻听此事,将费彬与乐厚一顿臭骂,之后便提着胡琴出了山门。
莫大一走,赵荣又起身去了澹真阁。
“师兄。”
鲁连荣的两位弟子与他打招呼。
“师叔可在?”
“师父.”
两名弟子欲言又止,阁楼内响起了一位老者声音,“进来吧。”
鲁连荣与当日一样,坐在那只青白釉双耳三足香炉前沐香。
传说木塑泥像食香火之气。
鲁连荣也每日焚香,因此把自己想象成泥像,没有尘杂,好静心炼功。
可用这法子修炼《镇岳诀》甚至远不及门人抚琴弄箫。
大家是真静心,他嵩山小太保静个屁!
“伱是专程来感谢我的?”
鲁连荣先开口,反让赵荣一愣。
又听他道:“若非老夫帮你在嵩山师兄面前藏拙掩护,只凭大师哥一人站在你身前,还是会显得锋芒太盛,须知衡阳城也有嵩山派的耳目。”
他轻哼一声:
“我也只是看中你的天赋,毕竟你乃衡山之人,被嵩山派扼杀太过可惜。”
“不过,我只能帮你一次,下次左盟主就不会信我了。”
“你若自惜,就听我一言去衡山五神峰闭关,叫大师哥静心教你武功,”鲁连荣黄澄澄的眼睛盯在赵荣身上,“十年后你再听我指点,剑出衡山。”
“如此咱们才有胜算。”
见赵荣坐了下来,鲁连荣微微点头,又指点迷津:
“我已看透江湖大势,刘师兄与大师哥的路子都守不住衡山派。如今刀山横立,剑戟如林,我带你走一条小道,衡山派只有我能保下!”
“你扎根五神峰,十年磨一剑,做衡山之根,以待天时。”
“如何?”
赵荣迎着那张苍老的脸,却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鲁师叔,可是你将安仁建善庙内魔教分部透露给嵩山派的?”
“假人之手,灭己之敌,有何不可?”
懒得废话,赵荣直接将安仁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原本还挺自傲的金眼乌鸦表情骤变,瞳孔微微缩成一点。
“师叔,你的消息还不够完善。”
“衡州周边的魔教势力牵扯黑木崖最顶端的内斗,嵩山派这么做,一定会传到太原府。届时魔教为了找回脸面,大批高手就将南下!”
“此事甚至牵扯到东方不败!”
赵荣只管往惊悚方面说,又提高嗓音,“嵩山派只会看戏,哪里给你十年!”
“我们已是危如累卵。”
“若衡山派灭了,师叔的小道也不必去走,直携衡山先辈牌位去嵩山做第十四太保吧。”
“再瞧左盟主够不够大气让衡山先辈在嵩山派受点香火。”
鲁连荣登时一怒,“放肆”二字张口就要脱口而出。
但对上赵荣清澈双眸,
他口中的“放肆”话头一转,变成了“放屁”!
“危言耸听!”
鲁连荣面色难看,冷哼一声。但听到赵荣话语中的信息,尤其是“东方不败”四字,在他耳中直如惊雷。
“师叔,你消息灵通,可还将其他魔教临时驻地告知太保们?”
鲁连荣举棋不定,还是慢吞吞吐出三个字:“白马庄。”
白马庄,白马庄.
赵荣眼神一凝,
这白马庄的魔教教众可远比安仁那边多!
尤其是近段时间从北边回撤的贼人,全都聚集在此处。
他在赵荣分而化之的计划中,也算是硬骨头。
安仁在东,白马庄在西。
尽管费彬与乐厚是嵩山高手,可凭借那十几号人,真敢去冒险?
已在安仁拼过一次,恐怕还会有折损
赵荣猜不透了,也不想去猜,
“师叔,他们有胆子对白马庄动手吗?”
鲁连荣的心思徘徊歧路,第一时间还是没开口。
“我去给师叔请衡山先辈牌位。”
“若嵩山派继续在白马庄践踏死尸,衡山派将永无宁日!”
赵荣已不是单纯吓吓他那么简单了。
若是寻常时间,五岳剑派与魔教互相厮杀算不上什么。
现在却是风雷堂对阵杨莲亭。
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