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庆和绿水丐打了一场,为了这场战斗,何家庆做足了准备。
他找到了合适的时机,绿花子最近经常离开住处,在绿水城里转悠。
按规矩,绿花子一年只能出来一次,可实际绿花子经常出来,他只要不针对平民大开杀戒,货郎倒也懒得管他。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何家庆掌握了绿花子的出行规律,这次他主动偷袭,占了先手,在战局初期,还占了不小优势,可打到最后,他还是输了。
输掉这一战的代价非常沉痛,何家庆身的病灶加剧了,原本只有疹子,而今身出现了大量的溃烂。
绿水丐还在追击,何家庆想找个地方容身,段树群一时间也想不到好去处,权衡再三,他把何家庆带去了夜来香报馆。
要躲避绿花子,必须往人多的地方去,在人多的地方,绿水丐出手会有顾忌。
段树群的文具厂人也很多,但工人们都下班回家了,厂子里也没有宿舍,冷冷清清,就剩下他们两个,加几个看大门的,明显拦不住绿水丐。
报馆是個特殊行业,因为要准备早报,记者、编辑、工人都要轮换着夜班,哪怕到了午夜,大报馆的人也很多。
而夜来香是黑石坡最大的报馆,规模大,工人多,地方也大,藏住一两个人,不是太难的事情。
而且夜来香报馆离得近,两人快步疾行,不到两分钟,已经到了报馆门口。
何家庆有的是办法能进入报馆,可段树群建议从大门走进去。
“家庆,夜来香报馆的主人夜老板,是个出了名的狠人,报馆里藏着不少陷阱,你现在还有伤在身,贸然进了院墙,怕是要吃大亏。”
何家庆听从了段树群建议,和他一起走向了大门。
看到段树群,看门的吓一哆嗦,段树群接近两米的身高,二百三十多斤的体重,深夜站在面前,极具压迫感。
看门的正要喊人,段树群双手抱肩,扭动腰枝,突然跳了一曲。
看到段树群壮硕的体态一瞬间变得如此美艳,看门的神魂颠倒,一语不发,就这么让段树群和何家庆进了报馆。
这是舞修三层技,窈窕醉眼。
段树群带着何家庆一路往报馆里走,没人问起就蒙混过去,有人问起就跳一段,两人一路来到了印刷车间。
早报还没完成排版,距离印刷车间开工还有三个多钟头,大部分工人都在宿舍休息,段树群带着何家庆先在一根水泥管子里坐着。
就这么待了半个多钟头,绿水丐没有追来,何家庆用偷来的医修技暂时控制住了病情。
如果能多等半个钟头,让何家庆把伤势处理一下,就算遇到绿水丐,何家庆也能勉强支应。
可惜,他运气没那么好,一只飞蛾扑打着翅膀,飞到水泥管子旁边,看到了管子里的何家庆。
何家庆从指尖弹出一团火焰,把飞蛾烧成了焦烟。
可这为时已晚,一大群飞蛾聚集在院子里,先变成球状,随即又变成人形,而后所有飞蛾化成脓汁,凝聚在一起,变成了满身脓疮的绿花子。
绿水丐晃了晃手里的钵子,弯着腰,低着头,看向了水泥管子里的何家庆。
他早就到了报馆,在院墙外边转了几圈没有进来。
段树群的选择是对的,人多的地方,绿水丐出手会有所顾忌,可等确定了何家庆就在报馆里,绿水丐还是追了进来。
“出来吧,”绿水丐笑道,“死在这水泥管子里头,多难看。”
段树群要冲出去和绿水丐打一场,被何家庆拦住了。
以段树群的实力,在绿水丐面前一个照面都走不过去。
何家庆走出了水泥管子,看着绿水丐,平静的说道:“玉玺不在我这,圣人也不在我这,你在贱人岗遇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我被人陷害了,
如果你不信我,非要杀了我,我必然要和你血战一场,届时拼到两败俱伤,你自己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绿水丐笑了:“是不是两败,这事可不好说,哪怕俱伤,咱们伤得也不一样,我可能只伤了根手指头,你恐怕要灰飞烟灭。”
说话间,何家庆默默改变站位,他在往工人宿舍靠拢。
绿水丐脸脓疮裂开,脓汁化成万千飞蛾,封堵何家庆的逃跑路线。
如果何家庆不能从飞蛾的包围圈里冲出来,直接被飞蛾制伏,这对绿水丐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何家庆冲出了包围圈,只要有一只飞蛾能在何家庆身产下一颗卵,这颗卵就能在何家庆身立刻孵化,并且寄生在何家庆的身体里,这个结果,绿水丐也很满意。
如果寄生不成功,飞蛾会迅速靠近何家庆,然后逐一炸裂,用脓汁来攻击何家庆。
这种打法,很难彻底控制住何家庆,中了脓汁的何家庆无非伤加伤,很难产生致命效果,而且这种打法很容易波及到其他人。
这个结果是绿水丐最不想看到的,可何家庆的修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