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在湖底淤泥里寻找合适的位置,旋转电笔,打开下一道入口。
进入新地,李伴峰拿着电笔研究了片刻,问老罗:“我直接记住锁孔的位置,省得在地面上反复试探。”
老罗摇头道:“我试过了,不行,每次的位置都不一样。”
李伴峰没想明白:“新地的入口,每次还都不一样,这是外州新地的特点么?”
罗正南解释道:“七爷,其实普罗州的新地入口,每次也都不一样。”
李伴峰笑道:“这怎么可能,我时常进出新地,新地入口都是一样的。”
罗正南道:“七爷,那是您看的不够仔细,不光是您,一万个人里边,也未必有一个人能看出变化,
咱就说蓝杨村的新地入口,您这次走和下次走,哪怕间隔一个钟头,这里边都有变化。”
“什么变化?”李伴峰对此没有一点印象。
可这也确实不是靠印象得来的,这是罗正南拿着尺子一点一点量出来的。
“七爷,蓝杨村的新地入口有不少窝棚,您记得吧?”
李伴峰点头道:“记得,蓝杨村里,穷到没地方住的人,会去住窝棚,越靠近新地的窝棚越好找,那里抢的人少。”
“最靠近新地的窝棚,距离入口有三十二尺,一般人不敢住在这地方,会遭到异怪袭击,
有一次,我八点钟进新地,从窝棚开始,往新地入口量了一下,距离是三十二尺零六寸,
等我八点半,再进一次新地,从窝棚往入口再量一次,距离是三十一尺零三寸,距离整整短了一尺三寸。”
“差了这么多?”李伴峰想了片刻道,“老罗,是不是测量出了误差?况且你把什么地方当做新地入口?有准确的位置么?”
“当然有,”老罗道,“七爷,我道门特殊,我能真切的感知到新地和正地之间的界线,绝对不会出错,
那个窝棚待在原地不会动,但这条界线时时刻刻都在动,有时候是长短变化,有时候是左右摆动,每次测量的结果都不一样,
这里的规律我说不清,原因更说不清,但这份变化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说不清长短,说不清方向。
李伴峰思索片刻道:“是不是应该称之为不可名?”
罗正南点头道:“我觉得和一些道门里所说的不可名,是一样的。”
李伴峰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罗正南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时候不该打扰李伴峰。
可不想打扰,还是打扰了,他脑壳一阵晃动,有电话打了进来。
从口袋里拿出天线,插在了头顶上,罗正南把电话接了起来。
通话结束后,罗正南对李伴峰道:“七爷,五爷送来的消息,秦田九找到了。”
李伴峰道:“还活着么?”
“眼下还活着,”罗正南神情凝重,“难说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