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也给足了,何玉秀没再计较,把消息给了李伴峰。
李伴峰不认识郑思义,虽说对方态度真诚,他还是做足了防备才去赴宴。
吃饭的地方选在烟云楼,这是叶松桥最出名的酒楼,紧靠烟云湖,每到夜晚,从楼向湖面望去,雾气升腾之间,有如青烟,直连天云朵,是叶松桥一大奇景。
到了包厢,郑思义规规矩矩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想请李七吃饭的不是他,等在包厢里边的是廖子辉。
“廖总使?”李伴峰一笑,“你什么时候来的叶松桥?该不是专门找我来的吧?”
廖子辉笑道:“原本还有别的事儿要办,现在就剩你的事儿了,李老弟,先坐,咱们边吃边聊。”
烟云楼的招牌菜,都是烟云湖的特产,鱼、蟹、虾、鳖,桌都有,席面非常丰盛。
客套两句,廖子辉说起了正事:“李老弟,这次来叶松桥,是为了逐光团的事情吧?”
老廖这消息还真灵通。
他想做什么?
见李七不说话,廖子辉接着说道:“在绿水城,灭了逐光团一个营,老弟你出手真是够狠。”
李七一笑:“这事让你难做了?”
廖子辉端起了酒杯:“咱们俩之前有不少过节,以后磕磕绊绊也在所难免,别的事情先抛开不讲,这杯酒我敬你,这件事我谢伱。”
李七眨眨眼睛,没太明白廖子辉的意思:“你谢我什么?”
“这群鸟人是我一块心病,也是普罗州一大隐患,普罗州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他们手里,我不方便做的事,你帮我做了,所以必须谢你。”说完,廖子辉举杯一饮而尽。
李伴峰也把酒喝了,难得两人在一件事能达成共识。
放下酒杯,廖子辉问道:“老弟,这次来叶松桥,有收获么?”
李七摇头道:“我扑了个空。”
廖子辉又倒了一杯酒:“实话实说老弟,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因为在叶松桥这,我也扑了个空,
为什么咱俩都扑了个空,这里边有说法,我不方便做的事,你帮我做了,现在你不方便做的事,我也得帮你做了。”
李七实在觉得费解:“这话我实在听不明白。”
廖子辉摇头道:“你肯定听不明白,因为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你只管等我消息,这事出在我身,我必须给个交代。”
两人又喝了一杯,廖子辉问了一句:“老弟,你知道无界营是逐光团的精英么?”
“这我知道。”
“你知道这群精英为什么要来叶松桥么?”
这事李伴峰可真就不知道了,就连莫索诺夫都不知道其中缘故。
廖子辉道:“这事我可下功夫查过,叶松桥这地方不一般,你在这有生意么?”
李七摇摇头。
廖子辉道:“不光你没有,陆家和楚家在这都没生意,马家在这有一点买卖,可始终不成气候,叶松桥的生意,九成以都在何家手里攥着。”
何家在叶松桥的生意确实不少,从衣食住行到玩乐消遣,叶松桥大小买卖,何玉秀都得看一遍。
这地方的生意为什么都归了何家,是因为别人看不么?
单从生意的角度来讲,还真让人看不。
廖子辉举了个例子:“叶松桥盛产木材,可这的木材不便宜,刨去运费,还剩多少利润?
我算过,只有不到半成,稍微有点变数,这买卖就算做赔了,
普罗州产木材的地方可不少,别地方的利润至少有三成,可何家为什么非得抱着叶松不放?”
李七道:“因为叶松桥的木材品质好?”
廖子辉道:“叶松桥的松木,品质确实不错,可也没好到无可替代的程度,而且叶松桥的木材生意都在何家手里攥着,
何家从来没压过价钱,他垄断了这的生意,却没有操控过利润,这里边是不是有说道?”
叶松桥的情况确实特殊,何玉秀已经对这里的生意失去了兴趣。
可之前何家为什么在这经营了这么久?难道何家对这块地界有特殊感情?
李伴峰问:“叶松桥一直是这个状况?”
廖子辉摇摇头:“这事儿我调查过,二十年前,叶松桥的木材价格要比现在低得多,来这做木材生意至少有三成利,
可何海钦插手叶松桥的生意之后,行市变了,他通过高价收购,把当地的木材价格给抬起来了,
本钱抬高了,他转手又开始低价出售,把自己的利钱给压没了,把其他家族的生意也给挤兑黄了,
也就是说何海钦下了血本,硬是造出了这么一摊子不赚钱的生意,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李七思量片刻道:“为了没人和他争。”
廖子辉点点头:“说的没错,既然无利可图,大部分也确实不愿意和他争,但陆东良来争了,
陆东良在叶松桥和何海钦斗了整整三年,当时的陆东良底子没有何海钦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