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先查明李七的真实身份。”夏书民在这点,和廖子辉的看法一致。
但对廖子辉的态度,夏书民很不赞同:“廖子辉已经被普罗州同化了,按照这种趋势下去,我们在普罗州的工作不会取得任何进展,从暗星局调来的两名人手到位了么?”
助理丁智川,夏书民最信任的部下,呈了一份资料夹:“人员昨天已经到位,一共来了三个,名义都是来进修的。”
看过三个人的简历,夏书民选择了其中一个:“让这人去逍遥坞附近盯着,既然是来进修,就从最基本的工作做起。”
丁智川道:“这个人的层次太低,让他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我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夏书民笑了,“如果这个人牺牲在了岗位,能让装睡的人尽快醒过来。”
……
罗正南进了逍遥坞的包厢,他正打算坐火车去百巧陇,剿灭那里的江相帮余部,没想到李伴峰这个时候让他来逍遥坞。
“七爷,您找我,我这正打算……”
“来老罗,喝一杯。”李七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罗正南那么聪明,自然能领会李伴峰的意图,他赶紧开了瓶酒,转移了话题:“七爷,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
“我想做一件大事,说出来怕吓着你。”李伴峰指了指圆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是让他查钩子。
罗正南会意,把自己耳朵扭了半圈,趴在桌子听了片刻。
“到底什么大事呀,七爷。”罗正南摇摇头,示意桌子没钩子。
没钩子?
那廖子辉为什么敲桌子?
李伴峰笑道:“今早来个讨债的,非说我欠了他的钱,让我给他个说法。”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找七爷晦气?”罗正南在包厢里又确认了一次,确实没有钩子。
“这人来头很大,”李伴峰盯着桌子看了片刻,“多找几个能打的弟兄,我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
黄昏,廖子辉准备下班回家,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耳麦拿出来听听。
这一听不要紧,廖子辉冒汗了。
讨债的?
说道说道?
李七要袭击关防厅?
他敢做这种事?
还真难说,这人什么都敢做。
廖子辉当即下令,所有人留在关防厅,全员备战,不得外出。
关防厅下都傻眼了,到了下班的时间来这么一出,这到底什么状况?
深夜,李伴峰来到了关防厅附近,看到关防厅四周有几十人在巡哨,他们果真做足了防备。
我在包厢里说过的话,他们听见了。
廖子辉确实埋了钩子,可老罗为什么发现不了?
看来这不是寻常的钩子。
等逍遥坞打烊,李伴峰进了包厢,拿出了凌妙声给他的手摇唱机。
他在唱机托盘放了一张唱片,摇动摇把,乐曲声响了起来。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反正肠已断,我就只能去闯祸……”
这东西有些难用,虽说和娘子仔细研究过,可李伴峰还没有完全掌握诀窍,一首歌听了十几遍,用了整整一个钟头,李伴峰感觉乐曲声出现了一点变化。
李伴峰拿着唱机在包厢里走了一圈,他的手速很均匀,但乐曲的速度有明显变化。
钩子不在桌子,在靠近门口的墙壁。
廖子辉敲桌子,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
这是廖子辉下的钩子么?
李伴峰在唱机放了一张空唱片,换了一根硬唱针,摇动摇把,在钩子旁边刻了一张唱片。
刻好唱片之后,李伴峰带回了随身居,让娘子播放了这张唱片。
唱片记述了李伴峰和廖子辉的对话,再往前追溯,并没有其他内容。
这就是廖子辉埋下的钩子。
“下血本了,”李伴峰收了唱机,“这钩子我给他留着,看他用到什么时候。”
正说话间,铜莲花忽然绽放,莲叶之中多了一颗莲子。
李伴峰把莲子剥了下来,小心放在手心。
莲子炸开,手套慢慢展开了身躯。
在拇指和小指的支撑下,手套缓缓站了起来,昂着食指,对李伴峰说道:“当家的,我成了!”
李伴峰下唇一阵抖动,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当家的,你憋着笑呢?”手套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跑到洪莹的梳妆台,对着镜子看了片刻。
他来到红莲身边,平静的问道:“三夫人,你把我弄成白手套还是黑手套,这都无所谓,哪怕一面黑,一面白,这也说得过去,
你弄得我满身黑斑,跟生了大疮似的,这是怎么个意思?”
红莲懒得理他。
反正都是黑白相间,谁能掌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