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清晰笔直,肯定不是车轮留下的。
有人在这做了记号。
这是对方提前选好的动手地点,他提前在附近准备好了法宝。
蒸汽火车受到惯性影响,停车需要一定时间。
这人什么道门?能把动手地点算得这么准?
……
李伴峰回了矿山,看到马五正坐在工棚里喝闷酒。
见李伴峰来了,马五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明明已经看到那唱曲的女子,这位车夫大哥去跟她讲理去了,
她都对咱们下手了,这位大哥还有心思讲理,我真不知该怎么说这事,
这要是秋大哥在这,这女的骨头都得给她拆了!”
车夫的一些做法,让李伴峰也有些不满。
提起那唱歌的女子,李伴峰问道:“有没有查出她是什么人?”
马五摇头道:“当时只有车夫去茶楼门前交涉,他没进茶楼,在门外耍那套江湖经验,
但我怀疑这个女人就是那几个煤窑老板提起的小秦姑娘,她是这些人的幕后主使,
她的目的非常明显,一是控制黄土桥的人气,让车夫坐不稳地神的位子,
二是控制住黄土桥的经济,黄土桥所有的煤炭生意必须经过这几个煤窑老板,否则没办法顺利出货。”
陪着马五喝了几杯,李伴峰找机会回了随身居。
通过马五的描述,李伴峰基本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他带放映机去了八房,把马五的描述写在了纸。
镜头一扫,纸张进入了放映机的身体,整个画面呈现在了墙壁之。
火车停了,小秦姑娘开始唱歌,大部分人睡去,一部分在极力保持清醒,由此可见,这位小秦姑娘应该是个眠修或是梦修。
车夫去了茶楼,和小秦姑娘交涉。
这一下既调走了车夫,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个衣衫下摆很长的人,趁机施展技法,把所有火车的车厢搬去了煤沙河。
火车停车的必须非常精准,一是因为这个神秘人就埋伏在附近,二是因为停车的位置要和茶楼有合适的距离。
不能离茶楼太远,否则听不到小秦姑娘的歌声。
也不能离茶楼太近,否则车夫不会走远,不会给神秘人留下动手的空间。
他算得真是准。
这个神秘人很可能是个算修。
是小秦的部下?
又或是真正的主使?
李伴峰对放映机道:“再把整个过程还原一遍,咱们得制定一套战术。”
放映机重新还原了整个过程,这次的对手非常特殊,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
衣衫下摆很长。
等等。
那好像不是下摆。
这是个围裙!
在哪见过这围裙?
……
第二天午,马五换了一件白色西装,穿黑衬衫,配白领带,收拾的整整齐齐,准备动身。
看这一身打扮,一猜就知道他干什么去。
“你要去见小秦姑娘。”
马五点点头道:“这女人抢了我的东西,她得还。”
“你一个人去肯定不行。”
“我知道她修为不低,但我有我的手段,这口气我非出不可。”马五有点头了。
李伴峰道:“就算她不舍得杀你,也不可能听你摆布,你这口气未必能出得去,搞不好还要赔性命?
她还有不少手下,其中还有狠人,咱们既然要出手,就得把他们一窝都端了。”
此时的马五确实不冷静,但无论再怎么冲动,他依然听李七的话。
“行,咱们哥俩一块去,我把弟兄们都带。”
李伴峰摇头道:“弟兄们先不用去,让他们在矿山守着,别一会到了交手的时候,再让人家烧了后院,我去把车夫叫,让他跟着咱们一块去。”
马五叹口气道:“我是真信不过那位车夫。”
李伴峰道:“他有云修为,有他在,咱们战力不会吃亏。”
……
商定好战术,车夫拉着车,带着李伴峰和马五出发了。
坐在洋车,马五一脸无奈:“我说大哥,咱们今天要做要紧事,这车能不能不拉了?”
车夫笑道:“越是紧要关头,这车越得带着。”
“您这车是法宝,还是兵刃?”
“比法宝和兵刃都重要,有它在身边,哥哥我才有底气。”
马五四下看了看:“洋车这东西在黄土桥不多见,你这么拉着去了,实在太扎眼。”
车夫摇摇头:“一点都不扎眼,你们坐在车只管看景,其他人看不见你们,也看不见我的车。”
车夫有真本事,他把李伴峰和马五都藏住了,寻常人看不见他的车子,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形。
快到北桥的时候,车夫回头对二人道:“两位兄弟,虽说咱们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