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缠了放映机。”
“管她待了多少年,先揪出来看看再说,你是这家的主母,还能让她反了天?”洪莹径直去了五房。
推门一看,放映机正在放他之前的故事片。
洪莹看到墙壁的女子,挥拳就去打。
放映机急忙喊道:“夫人,冷静,这是影戏!”
洪莹看不出来这是影戏么?
她还真就看不出来,她这辈子就没看过影戏,再加放映机的画面清晰度极高,在洪莹眼里这就是真的。
这一拳打过去,画面里的姑娘被打翻在了地,连声痛呼。
为什么能打到这姑娘?
这是影戏机的技法,他创造出来的影像有实体,还有一定作战能力。
洪莹挥拳再打,姑娘连声求饶,放映机跟着一起求:“这是我想象出来的一个女子,不是恶人,夫人手下留情!”
“想象?”洪莹看着放映机,问道,“你什么道门?”
放映机道:“我是为艺术而生的影修。”
“影修?”洪莹冷笑一声,满身威势袭来,“我见过影修,他们用的可不是这个路数,你这是假搬之技!”
放映机很是费解:“夫人,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没有学过什么假搬之技。”
“还跟我装糊涂!”洪莹从腰间拔出了短刀。
唱机喊道:“死丫头!别为难自家人!”
“骁婉,这人可没这么简单!”洪莹要动真格的,“他用假搬之技,还能用这么久,你知道他修为有多高?”
洪莹挥刀要砍,放映机不擅长战斗,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嗡!
随身居猛然一颤,洪莹脚下不稳,险些摔倒。
唱机冲进五房,把洪莹拽了出来。
“你个贱人,刚给你开了眼睛,就给我闯祸,我看你就是打得少,一会打二十板子,你自己数着!”
……
李伴峰到了北桥,在街边买了一套煎饼果子。
都说着黄土桥本地商人不善,李伴峰也做好了对方漫天要价的准备。
可这位摊煎饼的,面是好面,鸡蛋也新鲜,全程下来料给足,不掺假,一口下去,满嘴留香,一个煎饼果子,就收了两块钱。
这是个本分的生意人,李伴峰给了他一百元,问了些消息。
在北桥这,最大的煤窑老板姓胡,叫胡满春,桥头往东三百米,一座三层小楼,就是他家。
除了胡满春之外,还有宋士龙,唐冬生,岳思成……这些都是北桥的煤窑老板。
李伴峰先找胡满春,来到小楼门前,敲了敲房门,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白衬衫,留着八字胡,梳着大背头,打开了房门。
“您找哪位?”
“我找胡掌柜。”
男子盯着李伴峰打量一番,回答道:“我就是胡满春,您有何贵干?”
李伴峰道:“我来买煤。”
男子赶紧把门口让出来,一伸手道:“您里边请。”
不对呀。
黄土桥最大的煤窑老板,在李伴峰的概念里,应该也是黄土桥的第一恶霸。
可这位从态度和气质来看,跟恶霸完全不沾边。
而且他家怎么连个护院都没有?
进了客厅,屋子里的陈设很古朴,一张桌子,两条长椅,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胡满春吩咐人茶,一个老太太提着茶壶,一人倒了一杯,这茶水就算了。
李伴峰不像到了煤窑老板家里,倒像是到了冯记杂货铺。
胡满春道:“您怎么称呼?”
李伴峰道:“姓李,绿水城来的,想在黄土桥买点煤,听说黄土桥是胡掌柜主事,先来问问价钱。”
“这可不敢当,我就是做点小本买卖,李老板,咱们把话说在前边,看您这身穿戴不像是一般人,您要做大笔生意,我这没有,您要是买点散煤,我至多能给您倒腾出一两车皮。”
“少点吧?”
“让您见笑了,我就这么大本事,再多我是真供不,但我们这价钱便宜,比黑石坡低两成,只是运费我们没办法,得您自己出。”
说完,胡满春叫人拿来了煤样子,不同成色的煤,不一样的价钱。
李伴峰要了两车等烟煤,当即和胡满春立了契据,明天晚送到火车站。
李伴峰准备先给一半定钱,胡满春摆摆手道:“咱们黄土桥做生意,信得过的契书,不用定钱,火车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生意就这么谈成了。
李伴峰要走,胡满春起身挽留:“李老板,要是不嫌弃,今晚在我这吃顿便饭,我让刘妈做点好的。”
“不必客气了,晚我另有安排。”
“街对面的小秦姑娘,曲儿唱得好,我把她叫过来,让她给您唱一段,陪您喝两盅?”
“胡老板,改日再聊,我真有急事。”
“那您把茶喝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