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
唐刀想了半天,对李伴峰道:“主公,我当时只知道有瘟疫,不知道是谁在散播瘟疫,修为不可见,我都不知道谁是绿花子,
我当时也做了不少事情,我从周围地头神里手里讨到了不少粮食和药材,可那些药材对疫病没用处。”
袁瘦驴当时没看出来谁是绿花子?
这不应该吧?
“我在橘园遇到的那位老人,他当时已经看出来是绿水丐在散播瘟疫。”
唐刀闻言笑了:“那种橘子的老头我认得,当时他的修为已经接近云,他说的确实没错,但这事情颠倒了因果。”
“怎么讲?”
“他知道绿水丐杀了我,成了花子湾的地头神,事后反推出绿花子的种种手段,年深日久,前因后果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想起来也顺理成章,可若在当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散播瘟疫。”
疫病面前,成千万人病倒,一时间根本看不出源头。
黄土桥也是这个状况?
李伴峰把这几天的遭遇稍加改动,让放映机转换成了画面。
黄土桥的商人在日常经营之中遇到了重重罗乱,饭馆做错了菜,药行出错了药,工厂矿山事故频繁,导致商人一个接一个离去。
这些罗乱来的非常隐蔽,再加当时的地头神是丧门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运气问题,就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马五迅速联想到了丧修。
丧门星用的是死水修行法,只索取,不庇佑,黄土桥衰败的非常快,很快就有了蜕变成旧土的风险。
为了保住自己的位格,丧门星前去偷袭药王沟,被姚老杀了。
而制造混乱的这名修者,应该趁此机会窃取丧门星的契书,强取位格,晋升云。
可他没成功,因为车夫抢先一步回来了。
丧门星去药王沟的时候,车夫消失了,原来是回来争夺黄土桥的契书。
从车夫当前的状况来看,他依然不知道黄土桥隐藏了这么一个能制造混乱的狠人。
这个狠人在哪?是在北桥么?
是不是,先去看看再说。
李伴峰提着唐刀离开了随身居,唱机接着给洪莹梳头发。
“莹莹啊,你这胭脂画的也不对,我给你好好修修。”
洪莹倒也听话,坐在唱机面前,等着唱机给她涂胭脂。
唱机两根唱针突然插在了洪莹的枪头,疼得洪莹一哆嗦。
“做什么?恶妇!”
“别动,我刚不是说了么,要把你眼睛给通开。”
“你,你这是用通窍之技?你,你可别骗我,要杀就杀,你别用手段糟蹋我!”
“让你别动就别动,讨打么?”
洪莹心里忐忑,只觉面门处阵阵剧痛。
一丝光亮突然袭来,洪莹一阵紧张。
这是真的看见了?
“莹莹,睁开眼睛试试。”
洪莹没有眼睛,但她恢复了视觉。
她看见了随身居的模样,狭窄幽暗的房间。
她看见了自己梳妆用的镜子,和镜子里的自己。
一个长着四肢和血肉的身体,面有一个硕大的枪尖,和一头及腰的长发。
样子奇怪了些,可洪莹很喜欢,她觉得自己很漂亮。
她看了看桌子,看了看椅子,看了看烛台的蜡烛。
自从当初和赵骁婉一战,直至今日,洪莹终于又看见了东西。
她看了一眼酒葫芦:“你就是葫芦妹子?”
葫芦晃了晃身子:“是我,恭喜姐姐了。”
她又看了看月份牌:“你就是梦德?”
梦德乖巧施礼:“恭喜二夫人。”
洪莹问道:“红莲那个贱人在哪?”
唱机道:“在九房呢。”
洪莹转过脸,看向了唱机,看向了三个大喇叭,两根唱针,正在喷吐蒸汽的唱机。
呼呼呼
洪莹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好像一个正常人,闭着嘴,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唱机声音阴沉道:“憋着笑是吧,贱人!笑话我是吧,贱人!”
“没,没有……嚯哈哈哈!”
洪莹忍不住笑出来了。
唱机大怒,扯过来一条凳子,把洪莹摁住,扯了裤子,抡着板子,对着桃子,开始暴打。
洪莹一声没叫,挨着打,居然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越笑,唱机越生气,打得越狠。
打了十几板子,唱机忽然收手,她听到了五房的动静。
放映机在五房和别人说话,声音有点大,洪莹也听见了。
唱机低语道:“那东西又露面了。”
洪莹起身,揉揉桃子,提裤子道:“什么东西,我去看看。”
唱机道:“别莽撞,先听听动静,这些东西每个屋子里都有,在这宅子里不知道待了多少年,平时很少见他们露面,五房这个不知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