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说不清是什么道门。”
李伴峰问娘子:“有乱修么?”
娘子愣了片刻,李伴峰似乎恢复正常了,但他恢复有点太快了。
哒哒哒呔!
“乱修?小奴倒是没有听过这道门。”
“或许不叫乱修,或许叫别的道门。”说话间,李伴峰脸颊一阵扭曲。
唱机有些紧张:“相公呀,你不要着急,从长计议。”
“我没着急,”李伴峰揉了揉脸颊,“只是会场秩序有点混乱。”
……
晚,马五让厨子做了点硬菜,找李七喝了几杯。
“老七,我心里难受。”
李七道:“为了矿的事情?”
马五摇摇头:“其实矿那边没什么大事,工棚塌了盖新的,火车坏了咱们也有人会修,
可生意场的事情用生意解决,这条规矩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坏过,可偏偏今天,我把买家给打了。”
李伴峰笑道:“这事我听说了,你下手挺重的。”
马五揉着额头道:“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正说话间,川子推门进来了:“工人们又闹起来了。”
李伴峰皱眉道:“闹什么呀,工钱不都补了么?全按最高额给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们说有几个没出力的占了便宜,非要在这事讨个说法。”
马五苦笑一声:“要么嫌自己拿得少,要么嫌别人拿得多,就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我去看看吧。”
李伴峰摆摆手道:“不用去,让他们闹。”
马五愣住了,李伴峰对川子道:“我让厨子准备了不少酒菜,一会给工人送过去,他们爱吃就吃,不爱吃就接着闹,
川子,这事你也别操心了,一会在你那也摆一桌,叫弟兄们敞开了吃喝。”
川子哪能放心的下,跟着厨子们一块送酒菜。
不多时,川子又跑回来了:“有吃有喝,倒是好了不少,可有不少工人不想露宿,嚷嚷着要走。”
李伴峰道:“想去山下睡旅店的,我给房钱,嫌来回走路麻烦的,就在山待着,不想干了的,就让他们走,
川子,你听我的,带着弟兄们喝酒去,别的事情就别管了。”
马五一怔:“老七,这次你怎么这么看得开?”
李伴峰喝了一杯热酒,摇摇头道:“没看开,我根本就没看明白。”
“什么事没看明白?”马五只觉得事情不顺利,但没觉得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乱,乱到了我都不知从哪说起!”李伴峰让厨子多送来几双筷子,把筷子一个接一个排成了一条线。
“咱们来黄土桥做生意,你一开始就想做煤矿生意,然后就有一个这么大的矿山在这等着咱们,这事没错吧?”
马五点点头:“这是到了黄土桥之后,为数不多的好事。”
李七道:“可这么大的好事,怎么就没有别人来做?陆家为什么不做?何家为什么不做?”
马五眨眨眼睛道:“这事你当时不是问过了么?我是觉得他们担心成本太高,才不来黄土桥做生意。”
李伴峰点头道:“是呀,当时我问过了,当时我还没那么乱,等后来把生意接下来了,我也开始乱了。”
马五还是不明白:“到底哪乱了?”
“咱们出货那天,铁轨出事了,火车翻了,煤也让人偷了,怀疑是北桥的煤窑老板做的,于是我加紧了戒备,
老五,你觉得加紧戒备这事,像是我做的么?”
马五愣了片刻,很快反应了过来。
李七不是个能吃亏的人。
既然知道是北桥做的,他早就该把北桥掀过来了,哪还有心思严防死守。
李伴峰接着说道:“可因为事发突然,当时我还真就乱了,
从那以后咱们就都乱了,工棚着了火就立刻去救火,火车坏了就立刻去修火车,
地头神也乱了,车丢了,就去找车,等把车找回来,也不管是谁偷得,接着回来看管矿山,
你这边支应着买卖,实在支应不住了,抬手把人打了,乱加乱,
生意出了问题就去谈生意,铁路出了问题再去修铁路,别人怎么打咱们怎么招架,结果越招架越乱。”
“是呀!”马五揉了揉额头,“为什么这么乱?”
李伴峰把筷子放在一起,重新理了一条线:“兄弟,其实矿这事没这么当紧,这点你也知道,
就算绿水城那家生意黄了,以咱们当前的实力,再换个买家也不难吧?
咱们是不是应该把找乱子的人先给收拾了,把黄土桥这块地界打扫干净了,再想着做生意的事情?”
是呀!
马五突然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非得急着在煤矿下手?
应该先把北桥那伙鸟人收拾了!
马五给李伴峰倒了杯酒:“老七,我这心性还是不如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