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床,简单洗漱一番,李伴峰就在六房睡了。
两个小时过后,房门慢慢打开,放映机飘了进来,镜头对准了桌的报纸。
灯光照射之下,一摞报纸少了将近一半,放映机悄无声息离开了六房。
李伴峰从床坐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房门。
从门缝里透出了微弱的光亮,他知道放映机就在隔壁。
刚收下放映机的时候,放映机几乎不会动,只能在固定的角度放映影像。
在随身居待了一段时间,吃了不少好东西,放映机会动了,但动的十分笨拙,比八音盒还要笨拙。
而今放映机不仅会飞,还飞得如此灵巧,这背后肯定有某种原因。
他拿报纸做什么?
跟我怄气,故意和我对着干?
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李伴峰用洞悉灵音之技倾听了片刻,五房里似乎有点动静,含含混混似乎有人说话,但又听不清楚。
牵丝耳环没在身边,李伴峰也没急这一时,翻个身又睡去了。
第二天,李伴峰出了随身居,找到了白秋生:“在黑石坡,除了咱们夜来香,还有哪家报纸名气够大?”
白秋生道:“以前有一杆亮,现在这家报馆不行了,东西做得太直白,看得人越来越少,
而今能和咱们齐名的,只剩下满春香这一家,他们做的东西确实有点水平,黑石坡的书报生意,咱们占三成,他们占两成,剩下五成大家分。”
宇文琪道:“七爷,您是不是要收拾这家报馆?我可早就想下手了,这报馆太不是东西,
咱们出特刊,他们也跟着出,咱们送画报,他们也跟着送,咱们做什么他们做什么,天天和咱们对着干。”
李伴峰笑道:“有来有往,才叫生意,你收拾了满春香,没准明天又冒出来个满秋香,把别人家的生意都收拾绝了,咱们不就成恶霸了么?
你把近三个月的满春香也买回来一份,能买多少买多少,实在没有,就买最近两天的。”
李伴峰没有强求,因为他知道这事不太好办,别人家的旧报纸不好搜罗,可白秋生不觉得为难,吩咐手底下人去买,不多时,报纸买回来了,三个月的,一份不少。
李伴峰有些惊讶:“这是从哪买的?”
手下人道:“鲁家书屋啊,他们那东西可全了,就是价钱贵了点。”
又是鲁家书屋?
他又开分号了?
李伴峰点点头道:“改天我也去这鲁家书屋看看。”
提着报纸回了随身居,李伴峰又看了整整一天,还是没看出来什么特别之处。
黑石坡的文字力量到底体现在哪了?这些报纸的主要内容,除了良心、桃子就是门户,
李伴峰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秩序。
收拾好报纸,李伴峰今晚依旧睡在六房,但他把牵丝耳环带在了身。
到了凌晨时分,放映机再次进了房间,镜头对着桌子的报纸一扫,满春香也少了一半。
放映机悄无声息回了五房,门缝里依旧闪烁着微弱的光。
李伴峰带牵丝耳环,趴在房门外仔细倾听,终于听到了放映机的声音。
“好看么?”
他跟谁说话?
“哎哟,羞死人了!”
这人是谁?
李伴峰额头见汗了。
他在随身居里,听到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