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一声?怎么知会?我说李七,你给我个面子,帮那拉车的一把,这么说行么?”
“行呀!”车夫点头道,“整个普罗州,有谁能比您的面子大!”
货郎笑道:“就算我真有这份面子,我凭什么就为你豁出去这张脸?”
车夫低着头道:“那您给指条路,这事该怎么办?”
“你自己找李七去。”
“我怕他不理我。”
“空口白牙,人家凭什么理你?赔赔赚赚,两不相欠,你找人做事,得给人家报酬。”
车夫点头道:“只要您给牵个线,我这的东西,让李七随便挑。”
货郎四下看了看:“把你这洋车给李七吧。”
“这不行!”车夫急了,“这是师父留给我的,这可不能给别人!”
货郎无奈道:“那你自己说,你这破地方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
清晨,李伴峰睡醒,去书斋看书去了。
一家人因为吃得太饱,这两天有些贪睡,都没什么动静。
放映机的镜头后边,一簇火光亮了起来。
他悬浮在半空,悄无声息进了五房。
九个房间,五房在中央,前后不挨着,这里最清静。
屋子里家具不多,只有一套皮沙发、一张红木桌子和一个花瓶。
放映机了桌子,镜头之中呈现出了花瓶的影像。
“嘿嘿嘿嘿”放映机笑了。
低沉嘶哑的笑声惊醒了手套,手套循着声音去了五房。
到了房间里边,手套看见放映机在桌子摆着,镜头里的火光亮着,正对着沙发来回扫视。
“兄弟,你跑这来做什么?”
放映机带着忧郁的声音说道:“我在这里,思考着艺术中的哲理。”
手套叹道:“别多想了,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跟着咱们当家的,好吃好喝有的是,你还在乎这一顿。”
“套兄说的有理,你先去休息吧,我只希望通过这次的事情,能够悟出更多艺术的真谛。”
手套离开了五房,走到四方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
五房里刚才好像少了件东西。
花瓶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