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我到了海吃岭,没能找到货郎。”
去晚了?
李伴峰道:“立刻去裤带坎。”
“七爷,我联络了一位老朋友,货郎没去裤带坎。”
按照货郎行动规律,应该就在这两个地方。
他去哪了?
“老罗,接着找,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李伴峰去了诗社,还在想该留一首什么样的诗给崔提克。
诗文之中必须巧妙的表达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得保证崔提克看得懂,还得让别人看不懂。
没想到站在门外,李伴峰已经听到了激情满满的朗诵:
“梦想的脚步在墨香店,生命的价值在墨香店,奋斗的意义在墨香店,我愿把我的一切奉献给墨香店!”
李伴峰站在门口,冲着崔提克招了招手。
在姑娘和小伙子的白眼之中,崔提克走出了大门。
“没有道理,这是我用心写出来的诗句,就连男人都厌恶我!”崔提克端着茶杯发了一通牢骚。
李伴峰很难理解崔提克的精神状态:“伱被绿水丐逼得这么紧,还有心思出来相亲?”
崔提克耸耸肩:“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能找到的调查渠道就这么多,就算他是祖师爷,也不能指望我这么快就查出结果。”
“我已经查出结果了。”
崔提克一惊:“你查出什么了?”
一等包房里有唱机,李伴峰从柜子拿了一张唱片,给唱机了方条,放了一首知音何处寻,来遮掩两人说话的声音:
“墨香店的地头神,叫慕容贵。”
“慕容贵,慧业文人,”崔提克喝了口茶,“我听说这个人,他是墨香店的传奇人物,我也曾怀疑他就是墨香店的地头神,你的消息可靠么?”
“非常的可靠,我还可以告诉你,何家庆的消息是准确的,慕容贵的状况确实不是太好,我想你也应该发现了一些异常。”
崔提克不是太明白:“你所说的异常指的是……”
“昨天午,你会发现墨香店的人发生了变化。”
崔提克思索片刻,点点头道:“昨天午,算我,诗社里只来了三个人,另外两个人不想吟诗,他们觉得吟诗没有意义,他们不想活得那么累,只坐了一会就走了。”
“那是因为这里的地头神变得非常的虚弱,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崔提克紧张了起来:“和谁战斗?难道楚少强已经来了?”
李伴峰摇头道:“不是楚少强,是葛俊蟆。”
“好奇怪的名字,”崔提克回忆了片刻,摇摇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的祖师肯定认识,就算不认识也肯定听说过,你把消息告诉他,他肯定有办法查证,至于消息的来源,你需要自己编个谎言。”
崔提克拿着茶杯转了几圈,把茶水一饮而尽。
“我信任你,这些信息太珍贵了,作为等价交换,我现在把何家庆的一些事情告诉你,
你的这位朋友已经成了我道门祖师的盟友,他修为极高,能够破解贱人岗的层峦叠嶂之技。”
李伴峰回想起了在贱人岗的经历:“你所说的层峦叠嶂之技,是不是一种让人走不出贱人岗的技法?”
崔提克点头道:“是的,那是一种非常高等的欢修技法,我要是没看错,你的这位朋友,是在对方的技法之中偷到了一条出路,带我走出了贱人岗,
以此推断,他应该是偷窃者,也就是普罗州常说的盗修,而且他的修为不在地皮,
云修为需要有特殊的方式来支撑自己的位格,他此前的位格支撑点丢失了,而今的位格支撑点来自狗尾草,这个人你应该认得。”
“你是说被我杀掉的乞丐?”
崔提克点头道:“我的祖师拿走了他的契书,作为交易的筹码,他把契书送给了何家庆。”
李伴峰有些好奇:“到底要什么东西这么值钱,需要用契书来交换?”
崔提克挺起了胸膛,自豪的回答道:“我!”
李伴峰一愣:“绿水丐用契书换了你?看来他很珍惜你!”
“所以说,我爱祖师爷,”崔提克给李伴峰倒了一杯茶,“我的消息提供完了,你觉得价值对等么?”
李伴峰点点头:“基本对等。”
见李伴峰要走,崔提克问道:“浑水摸鱼的生意,还做么?”
“做,”李伴峰压低了帽檐,“有消息,还来茶楼找我。”
……
“葛俊蟆,他居然去了墨香店。”绿水丐抱着讨饭钵子,坐在墙角,忍不住笑了。
何家庆往钵子里丢了一块大洋:“消息可靠么?”
绿水丐盯着钵子里的大洋看了片刻,突然说了一句:“给都给了……”
话没说完,钵子里的大洋又消失了。
“好本事,”绿水丐赞叹一声,“崔提克通过内州打探到的消息,他去过内州,这事他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