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把技法用熟了,根本愚弄不了他,先在我这住两天,让姑娘们帮你好好锤炼锤炼,你的愚修技比她们差远了。”
李伴峰摇头道:“我也想把技法学熟,可没这个时间,内州说不定今天就会下手。”
“不会!”孙铁诚很有把握,“内州好不容易攥住一块正地,哪能轻易弄死秋落叶,肯定还得等三五天,
你踏踏实实在我这学技法,等真学会了再走,这事得一把成,一旦失手,再想重来,可没机会了,
还有一件事你要留心,在秋落叶长出血肉之前,你千万不能告诉他已经成魂了,否则技法就破了,
在他脱离骨肉之后,你要立刻另找一副血肉给他贴,临时做个替代,直至他自己长出血肉之前,这身替代血肉都不能摘下来。”
脱去原本的血肉,长出自身的血肉,中间还得有一个过渡血肉。
这事难度有点大。
李伴峰道:“怎么才能把血肉贴在秋落叶身?”
孙铁诚道:“这是躯砌之技,我让嫣翠儿教你,你学得时候可别瞎乱说话,不能伤了翠儿的心,
你千万记住,铁证如山必须铁,身的这副血肉必须和他本人长得像,才能稳得住他,坚决不能让他生出疑虑,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李伴峰问道:“孙大哥,你是不是挺欣赏秋大哥的?”
孙铁诚没说话。
李伴峰道:“孙大哥,要是觉得秋大哥这人值得你救,你愿不愿意亲自走一趟?酬劳好说,我想办法。”
孙铁诚看着李伴峰,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说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怎么就管我叫大哥了呢?规矩呢?”
李伴峰抄着手,笑呵呵道:“咱们都是自家人,怎么亲近怎么叫呗,哪有那么多规矩。”
孙铁诚笑了笑,喊一声道:“嫣翠儿,把他摁住,我去拿刀把他剁了!”
嫣翠儿还真就来摁住了李伴峰。
唐昌发劝道:“您老消消气!”
孙铁诚推开了唐昌发:“不行,我非剁了他不可!”
……
三天时间,李伴峰被一群姑娘日夜锤炼,技法长进不少。
恰好孙铁诚来了,李伴峰给孙铁诚沏了一壶茶。
难得李伴峰这么有规矩,孙铁诚挺高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么咂么滋味,问道:“这茶是不是淡了点?”
李伴峰道:“淡茶好啊,淡茶不伤肠胃。”
孙铁诚又喝了一口,品了片刻道:“确实不伤肠胃,这明明就是清水,你为什么非说是茶呢?”
李伴峰一怔:“怎么能是清水,这是茶壶里泡出来的!茶壶泡出来的自然是茶,铁证如山!”
孙铁诚道:“可你这壶里没茶叶,不还是水么?”
“有茶叶啊!”李伴峰在茶盘拿起一袋茶叶,“茶叶这不在这么?铁证如山!”
“那你把茶叶放到壶里了么?”
李伴峰看了看嫣翠儿,嫣翠儿点头道:“掌柜的亲自放进去的,我看见了。”
孙铁诚讶然:“你看见了?”
嫣翠儿用力点头。
李伴峰道:“人证物证俱在!”
孙铁诚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别说,这一口还真喝出点茶味来。
愚修技法,无视层次,孙铁诚喝出了茶味儿,证明李伴峰真把技法学成了。
“好小子,有点本事!”孙铁诚很满意,“躯砌之技学得怎么样了?”
嫣翠儿红着脸道:“学得可好了。”
孙铁诚一愣:“翠儿,你什么时候会脸红了?”
李伴峰皱眉道:“这能随便问么?这不伤了翠儿的心么?”
孙铁诚笑了笑,他已经看出了手段的根底。
其实这手段并不难,李伴峰从含血钟摆里取出来一些存血,用躯砌之技注入了嫣翠儿的体内,身体里有了血液,脸自然就能红。
其实不光脸蛋红了,身别的地方也红润了,但嫣翠儿不让别人看,她说了,以后除了李七,谁都不让看。
唐昌发哼了一声:“你不让看,以后书寓的生意怎么做?”
嫣翠儿哼了一声:“咱们这书寓当真有过生意么?我这辈子做过生意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唐昌发面容一阵扭曲,不再说话了。
从城外来过这书寓的人,都被剃了血肉。
哪怕是愚人城里,也没有人敢来书寓消遣。
这个书寓从来没做成过生意。
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门迎客,真能迎得进来么?
每天练唱曲,学烹茶,到了晚,姐妹几个互相切磋床笫手段,这些真能用得么?
还别说他们,外边的饭馆、旅店一年到头能有几桩生意?
门外挂着招牌,那是让自己有个营生。
弄出这么个没生意的营生,那是为了有个念想。
有个念想,是为了坚信自己还活着。
这事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