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家的,这锁不一般呀,我可费了不少劲。”
李伴峰拍了拍手套,示意重重有赏。
何玉秀有点抹不开:“我,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要是我吃饱了,就这个链子,我使使劲,两下就能挣开。”
“嗯。”李伴峰点点头。
何玉秀拿起铁链道:“我真能挣开,两下就行!”
“我信你,不用两下,一下就行,你现在能打么?”
何玉秀活动了一下筋骨,被打了一天,饿了一天,身毒药还没清除干净,何玉秀现在的状况还真不适合战斗。
李七压低了帽檐:“你要不能打,就先找地方躲着,我没有隔夜报仇的习惯。”
“躲着?”
何玉秀一伸手,抓来一根皮鞭,问李伴峰:“有烟么?”
李伴峰拿了一根,给何玉秀点。
何玉秀咬着烟,拎着鞭子,大踏步走出了地牢。
别的不说,何家大姐的气场真是逼人,脸伤痕累累,衣衫血迹斑斑,步履之间,满身飒爽凌厉,不见丝毫改变。
噗通!
何玉秀一脚踩中机关,掉进了陷坑。
李伴峰赶紧把何玉秀拽了出来:“走慢点,这里到处都是机关,这是地图,你仔细看看,一会到了边,沿着这条线走。”
来到了院子里,堂主和众人还在忙着救火。
何玉秀直奔堂主而去,一名弟子前拦阻,被何玉秀一鞭子抽掉了半个脑壳。
一脚踹开尸体,何玉秀继续往前走。
皮鞭翻飞,带着周围血肉四溅,李伴峰一直弄不清楚武修的原理,这个道门也确实不讲理。
这条皮鞭明明是个软兵器,在她手里却比利刃还要凶狠。
走了十几步,地躺了十几具尸体,江相帮的弟子吓坏了,纷纷往外跑。
跑一个,李伴峰抓一个,拖到隐秘处,扔进了随身居。
娘子最近有些嘴刁,这种层次的菜色看不眼,就当吃个零食。
实在不想吃,家里还有不少法宝等着,有些法宝的性质不太一样。
一个打,一个抓,没过多久,堂主身边没人了。
何玉秀一挥鞭子,缠住了堂主的脖子。
堂主两腮鼓胀,对着何玉秀喷出一口血水。
这血水可不简单,这位堂主是五层的毒修,换作寻常人,这一口就被毒死了。
何玉秀真是莽,连躲都不躲,任凭这口毒血喷在了自己身。
她揪住堂主的脑袋,手腕一转,齐着脖子根,把堂主的头给拧了下来。
院子里只剩下那位六层工修,他慌了。
何玉秀有伤,中了剧毒,如果准备充分,六层工修还真能支应一段时间。
可现在他准备的不充分。
而且他还知道,何玉秀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快的身影看不清,实力不在何玉秀之下。
看不清,也得看!
如果对面是个旅修,万一让他用出来走马观花之技,就全完了。
思索之间,何玉秀一鞭子打了过来。
横竖也躲不开,这位工修也选择了硬扛。
他不是用脑袋扛,他头戴着一枚铁盔。
在对付涂映红的时候,唱机曾经说过一句战场的谚语,叫工修百刃,意思是说,工修不擅长应变,但很擅长磨耗,在战场,工修的好兵刃层出不穷,与工修交手,尽量要速战速决,不要陷入僵持。
何玉秀也没打算僵持,一鞭子下去,把这位工修头盔砸出个坑。
头盔有些伤损,但这位工修没事。
一鞭子不行,接着再打,何玉秀手里的鞭子砸在了工修的脑袋。
这位工修的头盔真是硬,虽然被砸的坑坑洼洼,但他依旧没有受伤。
打头不行,再往别的地方打。
别的地方也打不透,鞭子四面抽打,工修从容招架,他穿着一身盔甲。
他做出来的锁链,何玉秀都无法挣脱,这身盔甲是保命用的,自然坚固非常。
趁着何玉秀猛攻,工修从怀里掏出一把玻璃珠子,无声无息扔在了地。
玻璃珠子朝着何玉秀脚下滚去,何玉秀中毒在身,意识本就有点模糊,满心怒火之间,只想取工修的性命,根本没留意脚下。
她一脚踩中了玻璃珠子,噗通一声摔在了地。
趁此机会,工修跳到墙外,想要逃命,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那个旅修哪去了?
一道身影从眼前闪过,工修的脑仁嗡嗡一响。
砰!
工修炸了,炸成了一团血肉。
李伴峰把工修的残骸连同盔甲一并扔进了随身居,跳回了墙里。
何玉秀坐在地,眼神迷离,神情涣散,这是毒发了。
她翘起嘴角,勉强笑笑道:“李七,谢你了,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你肯定是要报答的,救命之恩,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