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米行老板毫无惧色,手下伙计也没有一个人退缩。
周围围观的人来了,所有目光多投向了米行老板。
米行老板冲着众人喊道:“小店在这开了几十年,承诸位照顾了,
今天店里没米,有人非得来买米,逼得我今天拼了这条老命,
活到这个岁数,我今天就是撂在这也够本了,只求诸位老少给做个见证,日后有人问起,好歹给说一句公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杜朝辉越来越紧张。
手底下人前驱赶,这都没用,没人听他们吆喝。
眼看事情要闹大,杜朝辉身边有位修者,名叫陈玉升,五层的武修。
这人是个聪明人,能看得清形势。
眼下要驱逐众人是不现实的,最有效的做法是立刻放倒事件的核心人物,也就是米行的老板。
出手要隐蔽,不能让对方有半点察觉。
动手要果决,不能形成僵持,否则引发混战,事情就大了。
下手要狠,放倒之后,要当场把米行老板打个半死,让他喊都喊不出来,直接把其他人震慑住。
陈玉升悄无声息来到米行老板身后,目光一沉。
李伴峰从身边一伸手,揪着头发,把陈玉升摁在了地。
出手要隐蔽,陈玉升确实没有察觉。
动手要果决,摁倒之后,李伴峰直接开踹。
下手要狠,这一点李伴峰的想法和陈玉升不太一样,他下的是脚。
李伴峰一动手,米行老板跟着动手了,周围看热闹都动手了。
他们忍了很久了。
他先踹了陈玉升一脚,陈玉升想挣扎起身,又被汤世江一脚踹在了地。
“兄弟,”汤世江压低声音道,“这事不是不让你管么?”
李伴峰又踹了一脚:“我也没怎么管,就是在这看个热闹。”
汤世江再踹一脚:“你放心吧,这事他们自己能处置。”
这两人脚太重,陈玉升挨了几脚快没气了。
与此同时,杜朝辉这边陷入了围攻,情势非常危急。
杜朝辉身边还有一名体修,轻轻松松把杜朝辉护在身后:“我看你们哪个敢来!”
汤大哥前把那名体修摁在了地,对李伴峰道:“来。”
两人对着这体修边踹边聊。
“兄弟,先走吧,这交给我。”
“听大哥的。”
李伴峰补了两脚,离开了米行。
……
黄昏,杜朝辉鼻青脸肿找程明科汇报,粮食依旧没买来。
程明科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对杜朝辉道:“我派给你的护卫呢?”
“都受了重伤,在医务室处置呢。”
“两名五层修者都伤了,这里边有事,有特殊的人在参与这件事!
付博泰的失踪,就和这些人有关,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些人查出来!
把关防厅的所有的暗能者全都集中起来,没出外勤的副关防使一并带队,先去米行,把米带回来,把米行的人一并带回来,
这群人这么张狂,一定是受了指使,今夜严加审讯,必须要审出个结果,
无关人员如果参与了此事,按同罪论处,一并押送到关防厅。”
程明科下达了命令,杜朝辉一脸错愕的在旁看着。
程明科皱眉道:“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吧!”
杜朝辉问了一句:“程使,您不去?”
程明科瞪了杜朝辉一眼,杜朝辉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夕阳就快落山,程明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致,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淡然和从容。
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童玲珠推门走了进来。
程明科微微皱眉,他没有回头,但通过玻璃的反光,他看见了童玲珠。
门都不敲,这都谁给她惯出来的毛病?
程明科回身放下茶杯,准备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童玲珠。
童玲珠道:“关防总使来了。”
茶杯没放稳,掉在了地,程明科顾不捡茶杯,赶紧出门去迎接总使。
奇怪了,总使什么时候来的?之前怎么没收到消息?
刚到门口,身材圆润的关防总使廖子辉,带着亲切的笑容,直接走了进来。
程明科赶紧让童玲珠沏茶,廖子辉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我待一会就走,小童,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有几句话,单独和明科说。”
童玲珠离开了办公室,廖子辉坐在沙发,对程明科道:“明科,刚来普罗州工作,有很多地方不适应吧?”
这话里有话,程明科跌爬这么多年,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赶紧解释道:“廖总使,眼下黑石坡是出了点状况,我已经及时处理了……”
廖子辉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了程明科的处理过程,但并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明科啊,在普罗州做事,不能操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