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黄澄澄的湖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寒噤来的莫名其妙,按照趋吉避凶的技法,这是大凶险的征兆。
再让唐刀试一次?
还是别了。
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
李伴峰把几个法宝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对策,新来的放映机提出了他的想法。
“我可以试试,我能在湖面投映出一条船,但需要一个能稳定飞行的支点。”
论飞行的稳定性,钟摆无疑是最好的,虽说力气有限,但吊起一台放映机,难度应该不大。
难度最大的地方,在于控制放映机的光源。
这架放映机,是以烛火做光源的,如果烛火稍微掉出个火星,油湖会变成什么状况,可想而知。
能不能稳得住,就得看钟摆的手段了。
钟摆飞在半空,把放映机悬吊在湖面,放映机在湖投射出了一条小船。
李伴峰了船,带了所有法宝,划着船,在湖面慢慢前行。
钟摆随着小船慢慢飞。
要稳,一定要稳。
李伴峰船划得稳,钟摆飞的稳,放映机的投影也很稳。
小岛距离岸边有七八百米,差不多走了一半,一阵疾风突然吹了过来!
画面一阵摇晃,李伴峰惊呼一声:“稳住!”
钟摆极力稳了,可惜没能稳住。
放映机不断摇晃,投影随之摇晃,要不是旅修协调性好,李伴峰肯定要掉到湖里。
好不容易等风停了,李伴峰正准备划船往前走,一颗火星出现在了湖面。
这是放映机里掉出来的。
因为刚才颠簸,所以谁都没发现。
李伴峰眼看着湖面腾起的火焰,抄起双桨,一路飞快朝着岸边划去!
晚了!
转眼之间,湖面一片火海,小船随之烧着了。
放映机制造出来的东西有实体,有实体的东西就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放映机试图让小船复原,可复原的速度远不及着火的速度。
李伴峰抓住唐刀道:“走!”
唐刀想飞,烈焰之下,气流混乱,他带着李伴峰飞不起来。
兵刃就是兵刃,不是交通工具,遇到这种状况,一时间无从应对。
危急关头,李伴峰只能往湖里跳,躲到油面下方,潜到对岸。
油面下方,有巨物游动,李伴峰已经看见了轮廓。
两难之际,忽听判官笔说一声:“还行。”
什么还行?
判官笔的意思是距离还行。
全程太长了,半程没什么问题。
他带着李伴峰连同一众法宝飞到了岸边,到了岸,李伴峰钻到沙石地里,一通翻滚,先把身的火给灭了。
等起身再看油湖,湖面的火也灭了。
如镜般的湖面,偶尔荡起些波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李伴峰感觉危险正在迫近,收拾好法宝立刻赶路。
头发被烧了不少,钟摆还不停安慰李伴峰:“主人,不用担心,我回去给你好好拾掇一下,保证比原来发式好看。”
李伴峰顾不发式,他越走越快。
走了两百多米,李伴峰突然脚下打滑,在原地甩了几步,停了下来。
他看向了路边。
路边坐着一个五十岁下的中年男子,抬头看向了李伴峰。
“这就要走了么?”男子笑问一声。
李伴峰看了看男子的脸,这男子五官长得还算端正,眼睛小了些,眉毛浓了点,鼻梁稍矮,鼻头很圆,看着是个相貌和善的中年人。
只是他的皮肤光泽实在太好,在夜色映照之下,闪闪发亮,不时有油珠从脸颊缓缓滑落。
“来都来了,能不能陪我说会话,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过话了。”中年人的语气带着恳求。
李伴峰看了看脚下,只有泥沙,没有半点油痕。
为什么没有油痕,脚下还是打滑?
原因可能很复杂,但结论只有一个。
这个满脸是油的中年人,实力远在李伴峰之。
聊几句就聊几句吧,李伴峰看看脚下,中年人一笑,示意李伴峰可以走路了。
李伴峰坐在了中年人身边,习惯的递给了中年人一支烟,问道:“你是这的主人?”
“这的确是我的地方。”中年人点点头,却没收李伴峰的烟。
李伴峰看见烟全是油渍,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
中年人见状,赶紧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伱的烟,是因为今天我不想抽烟,这两天有点火,脸起了不少疙瘩。”
李伴峰看了看,中年人脸确实有不少疙瘩,尤其是鼻子,大部分疙瘩都带着白头,里边的汁液好像就快流出来了。
中年人摸了摸鼻子,面带苦涩的笑道:“这几个疙瘩特别难受,一碰就破了,挤还挤不出来。”
李伴峰劝道:“不能随便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