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远离了铁轨,仔细一看,身后没来火车,而是站了一位老者。
老者前额高耸,脸颊浑圆,身躯健壮,正在铁轨原地踏步。
呼哧
他侧过脸,吐了一口气。
“呜呜”然后他又学了一声火车鸣笛,学的非常的像。
咣当!咣当!
他左右同步摆臂,好像火车快要开了。
李伴峰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老者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精神病和疯子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这老头竟然以为自己是个火车,你说这事多离谱?
我从来没有以为自己是个火车,偶尔我会觉得自己是一架飞机,又或是坦克之类的,但这和火车有本质区别,火车总在铁轨跑,不自由……
李伴峰正在思索间,忽见老头对他说了句话:“车!”
“什么车?”
“快开车了,你还不车?”
要不说这老头疯了,还让我车!
我怎么可能车?
李伴峰看着老头,嗤笑一声道:“我还没买票呢!”
“车再补票吧!”老头突然出现在李伴峰面前,李伴峰几乎没看见他的行动轨迹。
他背起李伴峰,沿着铁路线,撒腿就跑,一边跑,嘴里还不闲着:
“呼哧,呼哧,呼哧,呜,呜呜”
李伴峰怒道:“你这是要去哪?”
“别乱动,掉下去,摔死你!”
这老头速度很快,快到李伴峰看不清两边的景致。
这是什么层次的修者?
他到底要带我去哪?
李伴峰悄无声息拿出了镰刀,忽听老者笑道:“你还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看着你变成一朵花。”
李伴峰把镰刀收了。
老头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得分开听。
他把扔下去,以他如此快的速度,李伴峰很可能看不见他的身形。
如果这个时候,他看着李伴峰,李伴峰就会变成一朵花。
这是旅修的五层技,走马观花。
按照手套的说法,这一技法一般用在高层修者对低层的碾压局里。
现在李伴峰面临的,就是一位可以碾压他的高层旅修。
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伴峰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随身居,只要得了机会,立刻钻到随身居里,就算被老头捡走了钥匙也没有关系。
他竭力分辨着两边景物,如果遇到树林草丛,就立刻动手。
可老头速度越来越快,他已经冲过了铁轨的尽头,还在不停向前狂奔,李伴峰视线越来越模糊,焦急之间,老者突然长啸一声:“哧”
他刹车了。
他把李伴峰扔在了地,一脸认真的说道:“到站了,补票!”
李伴峰认真回答:“车票多少钱?”
“硬座一百五!”
硬座?
李伴峰喝道:“你有别的席位么?”
老头从后背展开了一个担架:“硬卧二百八!”
“有软卧么?”
老头又从背展开了个床垫:“软卧三百三!”
服了。
李伴峰给了老头二百块钱,老头一脸慷慨道:“不用找了,呜呜呼哧呼哧”
他摆动双臂,“开车”走了。
特么的,给二百,还不找钱。
早知道我选卧铺了。
不对呀,这也不是我选的!
这个老疯汉,他把我带到这地方做什么?
李伴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片茂盛的丛林,有那么一点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老者来时的足迹能找到么?
好像能看见些脚印。
是有一排脚印,还挺深的。
李伴峰沿着脚印往回走,忽听身后传来了一声锐鸣:
“呜嗷,呜呜呼哧!呼哧!呼哧!”
我套!
那老东西又回来了。
他这不是单程的,是往返的。
这老头居然还有固定路线。
李伴峰没敢多想,立刻离开了脚印的轨迹,他怕老头追来,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
跑的过程中,李伴峰还在想,要是我不跑,直接跟老头说坐车,给他个车票钱,会不会再把我背回去?
算了吧,咱是正常人,咱不能跟个精神病认真。
他一旦再犯病了,难说把我拉到什么地方。
确系老者没有追来,李伴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里越发眼熟了,他确定自己来过。
往东走了十几里,翻过了一座山,在荒原走了个把钟头,李伴峰看到了一座村子。
在村子口,一只硕大的蓑蛾夫人正在巡哨,李伴峰以为是燕子,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巧翠。
“七爷,你回来了!”巧翠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正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