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回来,黑石坡,就是咱们的!”
……
次日,晚五点半,双方准时来到擂台。
工人们刚下工,饭都顾不吃,全都来看打擂。
“你们猜这次谁能赢?”
“这次我可听说了,是正经的武擂,吴长老亲自出手,夜老板凶多吉少了。”
“回你就说凶多吉少,夜老板不还是赢了?”
“回不一样……”
“你别扯这没用的,一百桓国钞,我赌夜老板,你敢不敢赌?”
围观的人已经开了盘口。
李伴峰一脸困倦,来到擂台旁边,跟吴德成打了声招呼:“吴长老,我是去就认输,还是打一会再说?”
吴德成皱皱眉头:“夜老板,可别说这样的笑话,到了擂台,咱们各看本事。”
“行,看本事,逢场作戏还当真了……”李伴峰打着哈欠,叫了三个人台。
和吴德成预想的一样,这个姓夜的就是奔着认输来的,而且态度极不认真。
之前那几个能打的都没来,场的三个人实在没眼看。
有一个壮汉,个子挺高,但身材非常臃肿,看着就不像是习武的。
另外两个矮小瘦削,跟没吃饱饭似的,走路都不稳当。
再看他们装束,都穿着粗布衣裳,身满是油污,脸都是煤灰。
这也太敷衍了。
姓夜的估计是从厂子里雇来几个刚下工的工人,想随便糊弄过去就算了事。
吴德成压低声音道:“夜老板,这就是你的人?”
李伴峰哼一声道:“怎么了?嫌弃了?你场带来那几个人也不怎么样!”
吴德成往李伴峰身边看了看,他连个支挂都没带。
行,年轻人,你够猖狂。
一会你可别哭!
一声汽笛鸣响,双方备战。
吴德成的四个弟子了擂台。
李伴峰皱眉道:“什么意思?我就三个人,你四个,以多欺少是吧?”
这句话声调挺高,周围人纷纷议论起来。
吴德成没作声,手下弟子五层文修饶少丰前道:“夜老板,您不是也来了么?不妨台切磋一下。”
李伴峰皱眉道:“我去做什么,横竖都是输,丢人现眼去?”
吴德成赶紧把话题打住,再这样下去,事情要被姓夜的说漏了:“三对三也行,青松,你就别了。”
四层毒修岳青松从擂台走了下来,站在了吴德成身边。
第二声汽笛鸣响,双方确定了人手,不能反悔。
第三声汽笛鸣响,双方开战。
五层武修伍荣金率先冲向了壮汉。
这三个人里,貌似也就这壮汉能支应两下。
壮汉不敢打,迅速后退。
一名瘦弱男子,猫着腰来到伍荣金身边,一伸脚,绊了伍荣金一个趔趄。
伍荣金回手一拳,来打这男子。
男子轻松躲过,笑吟吟道:“打不着吧,你怎么这么笨?”
伍荣金抬脚再去踹这男子,男子再次躲过:“你瞎是怎地?往哪踹呢,我在这!”
这人说话真气人,伍荣金追着那男子打,男子一边躲闪,一边笑骂:
“你说你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这么大个人连路都不会走,
你看你那两只脚笨的,都分不开叉,就你这德行,你还打擂台,你吃屎都赶不热乎的。”
伍荣金勃然大怒,出手没看分寸,脚步大开大合,被男子抓住机会,一脚踹在了小腿。
这一下力道不大,但位置精准,伍荣金双腿拌在一起,摔了个狗吃屎。
瘦削男子笑道:“要不说你,吃屎都赶不热乎的。”
身后的臃肿壮汉劝道:“别这么说,有热乎的。”
他从衣服里掏出来个桶子,扣在了伍荣金头。
伍荣金一阵呕逆,没等把桶子摘下来,被那男子踹断了腿骨,踩折了手臂,踹下了擂台。
这男子谁呀?怎么这么能打?
这不是男子,这是骂街妇。
钟摆有一手化妆的本事,把骂街妇装扮成了男子模样。
该说不说,钟摆的化妆术精进了许多,就连李伴峰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模样能装,但身材装不了,老太太就这么单薄,化成男子模样显得更瘦削了。
伍荣金躺在地,破口大骂:“等什么,怎就不来帮我!”
他骂他两个师弟,三对三,就看着他一个挨打。
他那两个师弟想来帮他,可腾不出手,被另一个瘦削男子给缠住了。
以一敌二,这个瘦削男子丝毫不落下风。
这是阿琴,六层的体修。
伍荣金已经被打下擂台,按规矩不能再来,现在变成二打三了。
两个打一个都占不到便宜,二打三可怎么打?
五层文修饶少丰怒喝一声:“不可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