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举,数不胜数……”
唐培公开始细数马君洋的罪状。
宇文琪道:“七爷,这又开始揪辫子了。”
说完了罪状,唐培公声色俱厉道:“影戏之流,本非戏剧正统,西洋之奇技银巧,以声色娱人,乃堕落之源也!
无耻之徒,做此无耻之影戏,尔等不明真相,不明就里,反倒心甘情愿受其毒害,实令唐某痛心疾首,
这间影院,因放映此无耻影戏,已遭唐某惩戒,而今屡教不改,当彻底毁却,以儆效尤!”
宇文琪道:“七爷,这是清守会最大的绝学,扣帽子,
打棍子、揪辫子、扣帽子,用完了这三大绝学,不管多好的名声,都能给你搞臭了。”
小川子在旁咬牙道:“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臭了!”
唐培公下令动手,一群弟子准备砸了影院。
李伴峰下令道:“打棍子!”
唐培公刚到影院门口,弟子们举起棍子,刚要开砸,一名七旬老妪忽然倒在地,嘶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打我老太太干什么?”
老妪满脸是血,唐培公愣住了,其他弟子也都愣住了。
这是谁错手把老太太伤了?
老太太接着哭喊道:“你们不是人养的?你们没爹没娘么?你们下死手打我一个老太太,不怕天谴?不怕雷劈?不怕祖宗显灵,收了你们这群杂种养的!”
唐培公被骂的面色青紫,艾迟翔怒喝一声道:“无耻泼妇……”
“泼你娘妇,你管谁叫泼妇?我这么大年纪,你张嘴就骂,抬手就打,你特么也是个人养的,你们都是什么杂种套出来的!”
艾迟翔干张嘴说不出话,在骂街妇面前,艾迟翔那张嘴笨的都张不开。
恼羞之间,艾迟翔绷不住了,揪住老妪的头发,咬牙道:“你骂谁?”
李伴峰下令:“揪辫子!”
一群摄影师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把艾迟翔揪头发的画面拍了下来。
老妪满脸是血,咬牙切齿,一手抓着艾迟翔的手腕,另一只手和艾迟翔撕打。
李伴峰让人把影戏机都搬出来了,如此生动的一幕,必须用在血枪神探第四部里。
看着周围有人拍照,唐培公怒喝一声道:“迟翔,住手,莫中了贼人奸计!”
艾迟翔想把手收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骂街妇牢牢钳住了。
骂街妇很容易激怒别人,但别人不要和骂街妇动手。
这不是为了尊老,而是大部分人打不过骂街妇。
艾迟翔不光手动不了,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腕关节往全身蔓延,他整个人都被骂街妇给控制住了,为了配合拍摄,骂街妇还让他摆出了狰狞的表情,和挥拳、扇脸各式各样的动作。
有了这些珍贵的影像资料,第二个环节“揪辫子”就该结束了。
没想到这一幕,激起了众怒。
“你们下手打老太太,你们这群杂种养的!”
“清守会,清他娘个蛋,都是不要脸的杂种!”
“看个电影有什么错,打他们这帮狗日的!”
这是黑石坡,不是贱人岗。
暴怒的黑石坡百姓,对着唐培公和他的弟子推搡了起来。
唐培公见情势不妙,让弟子们赶紧护送他离开。
弟子当中有带着修为的,他们冲到前边正准备开路。
想走?
哪那么容易!
李伴峰下令道:“扣帽子!”
小根子站在影院屋顶,神色冷峻的看着楼下众人。
一把长勺横在半空,小川子带人帮衬着,把十个桶子整整齐齐挂在了长勺。
看准时机,小根子集中意念,一甩长勺,十个桶子,自半空坠落。
唐培公是个机敏的人,发觉空中有异物,赶紧抬头观瞧。
噗嗤!
一只桶子,不偏不倚扣在了唐培公头。
金修二层技,十里飘香!
这一桶,真能飘香十里。
如果没有根子特殊配置的解药,半年之内洗不掉。
唐培公摘下了桶子,金光满面,须发皆黄。
他想吐,还吐不干净,嘴里东西太多。
他找艾迟翔,艾迟翔还站在原地不动,头还顶着桶子。
李伴峰冷眼看着唐培公:“光搞名声,有什么意思。”
小川子咬牙道:“今天就要搞臭他,从里到外搞臭他!”
小根子手执长勺,怒喝一声:“再取桶来!”
:想战胜恶人,必须比恶人更恶。
恶人会含着眼泪骂咱们下作,横竖他也骂了,所以一定要对他下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