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都没看见。
他身手为什么这么好?
飞鹰山的山匪,都没他这么好的身手。
听卖干果的老刘说,货郎是个高人。
他真的是货郎!
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隋冬兰见硬拼不济,赶紧辩解。
“货郎爷,我没有骗他们,我就是卖花的,他们心甘情愿买我的花。”
李伴峰笑道:“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心甘情愿买我的药?”
“我,我,”隋冬兰结结巴巴,半响答道,“我也是心甘情愿,货郎爷,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伴峰叹口气道:“行啊,我这人宽宏,你再去趟铁门堡,把骗了的钱都还回去,一家一户的还,还完了给人磕三个响头,我再给你解药,去吧。”
隋冬兰噗通一声跪在地:“货郎爷,我马照办,您先缓一缓这疼,我实在扛不住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抽搐,李伴峰拿出酒葫芦,倒了一盅酒,给了隋冬兰。
隋冬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多时,疼痛缓解了。
“谢货郎爷!”隋冬兰磕了两个头,起身就走。
她是还钱去了?
钱是不会还的。
被“货郎”坑了三十万,心还在滴血,哪还舍得再往外掏钱。
见她要走,李伴峰扔给她一面镜子:“别急,先照照你的脸。”
隋冬兰对着镜子一看,左半张脸写的骗字,右半张脸写的修字。
隋冬兰在脸拼命揉搓,这两个字却揉不掉。
“货郎爷……”
李伴峰收去笑容道:“你不是想做骗修么?我成全你了,这两个字一辈子都洗不掉,无论到哪,别人都知道你是骗修。”
“货郎爷,您饶我一回,我真是知错了!”隋冬兰跑回李伴峰近前,接着磕头。
李伴峰皱眉道:“你给我磕什么头?去铁门堡啊。”
“爷,我这副模样,可怎么见人!”
“不想见人,就等死吧,到了明天这时候,酒劲过了,你还得接着疼,活活疼死,就算死了,脸还得带着这两个字。”
说完,李伴峰推着货车,摇着拨浪鼓要走,隋冬兰抱着李伴峰的裤腿哭道:“爷,我这就去把钱还了,可,可我钱都给您了,我拿不出来……”
李伴峰回头笑道:“都给我了?自己就没留点?”
“多少也留了……”隋冬兰不敢撒谎。
“都拿出来!”
隋冬兰回了住处,把剩下的二十多万都拿了出来。
李伴峰道:“先把你手的钱还了,剩下那三十万也还了,但这是你欠我的,用你自己还吧。”
隋冬兰红着脸道:“那能给我个名分么?”
“能,名分是有的,以后你就当个拉车的!”
拉车?
这算什么名分?
李伴峰货车交给了隋冬兰,自己打着拨浪鼓往铁门堡走。
隋冬兰拉着货车在后边跟着,一边走,李伴峰一边问她铁门堡的事情。
“铁门堡有多少宅修?”
隋冬兰道:“有二三百户,铁门堡很大,从门口往里走,有十几里地。”
“山涧的尽头是不是还有一个出口?”
“没有,铁门堡是一条死胡同,进出只有一个门。”
“这些宅修是在铁门堡里入的道门?”
隋冬兰摇头道:“我待的时间不长,但没见过在这入道门的,我认识的几个宅修,都是从外边搬过来的。”
李伴峰回头看着隋冬兰,怀疑她没说实话:“宅修怎么可能随便搬家?宅子和宅灵都不要了?”
“这我就不晓得了,我是个白羔子,修为的事也不是太懂,我只是听一个大叔说过,他是把宅灵背过来的。”
带着宅灵搬家?
宅修的关键,是宅子、宅灵和修者三者之间的平衡,宅灵离开家门会变成恶灵,这位大叔带着宅灵搬家,得冒多大的风险?
“他为什么要搬到铁门堡来?”
“他说铁门堡是个好地方,堡主是个好人。”
“堡主也是宅修么?”
“听说是个八层的宅修,但我从来没见过,那位大叔也就见过一次,飞鹰山的土匪打进了堡子里,堡主亲自出手,把他们赶跑了。”
宅修跑到铁门堡,原来是为了寻求一份庇佑。
堡主是个八层高手,看来这次我真能学到不少东西。
可通过什么渠道才能接近堡主呢?
“我有个朋友,想在铁门堡安家,需要经过堡主同意么?”
隋冬兰点头道:“先要经过堡主同意,然后从堡主手买一块地,然后按堡主的规矩盖一栋房子,签下契书,每个月交租,才能在铁门堡安家。”
“我买了房子,为什么还要交租?”
“这是铁门堡的规矩,不光他们要交租,凡是在铁门堡做生意的,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