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了随身居里。
“娘子,这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有用处的,边的钩子已经被我摘掉了,以后相公可以把这东西带出去,替小奴做些事情。”
“这只是一架普通的唱机,能做什么事情?”
“我在这家唱机留了点灵性,能帮相公清理一下地头,我之前刻制的那张唱片,法力用了九成,再想杀人是不济了,但摘钩子还够用,
相公,你只要推着这架唱机,放之前那张唱片,在你地盘四下走一圈,能把所有钩子都摘掉,
但是唱过一首歌,就得让这唱机休息三天,相公要想多摘几个钩子,还得走快些。”
“走快些,这个……挺难的!”
李伴峰本想说这个容易,话到嘴边,赶紧吞了回去。
唱机用一张唱片,直接毙敌,这是她的杀招之一。
但这个杀招的原理是什么,李伴峰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娘子,你那杀招到底是什么奥妙,能告诉我么?”
“喂呀相公,咱们两夫妻不分彼此,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手段的奥妙在于刻一张好唱片,循着钩子往回找,狠狠捅对家一刀。”
“捅死他了么?”
“让小奴闻闻先。”唱针在唱片游走,唱机闻了片刻,唱道:“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活着。”
“这都能闻出来?”
“唱片有血腥气。”
李伴峰拿着唱片闻了半天,没闻出味道。
“娘子,如果想再用一次这个技法,需要多长时间?”
“得让小奴恢复一阵,想当年,小奴体魄健全时,有两三个月就够了,如今却难说,这还得要看相公手段。”
看我手段?
李伴峰一怔,难道娘子最需要的是我么?把娘子服侍好了技法恢复的就快么?之前的手段还不够么?我是不是还得找马五学点特殊的技巧?比如说把机油烧热一点?
“娘子,你想要的手段是……”李伴峰紧张的问道。
“喂呀相公,你得买菜呀,小奴吃得好,复原的才快。”
“好。”
“相公,你怎地了,说话怎么有气无力?”
“我挺好,真的……娘子,你把这技法教给我吧。”
“相公不要着急,现在你还学不会这技法,等你修为到了火候,小奴再教你不迟。”
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活着。
活着的那个是谁?
……
越州三院,医护人员挤满了病房。
何家庆的病床有血迹,血迹从何而来,尚不知晓。
暗星局收到了消息,让大头过来看看。
大头问了主治医师,主治医师的答复是:“何家庆昨晚体征出现了异常,病床还有血迹,原因不明。”
“你说体征异常,有没有可能是医疗设备受到了干扰?”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对设备的可靠性有信心。”
大头点点头:“我会把这个情况告诉局里。”
等医护人员散去,大头在病房里待了片刻。
原本在病床昏睡的何家庆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珠朝着公园的方向转了转。
大头没出声,默默离开了医院。
……
深夜,大头来到了花湖公园,走到了洋楼后边,一步一步朝着那正在哭泣的女子走去。
地面下陷,大头潜入了水中。
他没往湖底去,他确认了一下方向,一直朝着南边游。
搏击者武修体魄好的惊人,他很快游到了岸,坐在岸边,大口的喘息。
这不是他第一次岸,何家庆之前教过他方法。
坐在岸边四下环顾,周围只有一片黑暗和荒凉。
远处有一抹篝火,大头循着火光走了过去。
何家庆坐在火堆旁,笑道:“谢谢你,今天帮我遮掩了过去。”
大头摇摇头:“怕是遮掩不过去,医院给局里打了电话,把你的情况告诉给了陈队,
他留意你很久了,可能会找医者来查探你的情况。”
“医者?你说的是药修吧?什么层次的?”
“按照对你的重视程度,估计来人不会低于六层。”
“六层倒是不怕。”
“你还是小心点好,我担心那医者会带禁物过来。”
“禁物,不就是法宝么?那也要看什么层次的法宝。”
“层次不会低,总之你多加小心。”
何家庆慨叹一声道:“看来我还真得病一场。”
大头沉默良久,劝了何家庆一句:“你还是回普罗州吧,这样瞒下去不是办法。”
何家庆摇头:“我还不能走,我还有事情没办完。”
“什么事情?”
“我想让该体面的人,活的体面一点,就像你。”
“我,挺好的,”大头低头道,“局里对我挺好,我是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