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俊没站稳,何海生趁机脱身,何海钦从身后一脚踹翻陆东俊,何海生吐出香烟,烟头烧穿了陆东俊的胸口,露出了白骨和脏器。
陆东俊捂着胸口想要起身,被何海钦一脚踩在了地:“你个狗娘养的,坑了老子整整两年!”
何海钦一拳锤在陆东俊脸,陆东俊左脸凹陷,颅骨碎裂。
“你敢在火车杀人,你不知道车的规矩么?你不怕乘务员么?”这是陆东俊能做的最后挣扎。
“乘务员?”何海钦放声大笑,“这哪是什么火车,睁开眼睛看看清楚,临死之前也好死个明白。”
陆东俊看向了车厢。
座席,小桌,地板,顶棚,这明显就是车厢。
他又看向了窗外,窗外飞过一片片昏暗的风景,有民舍,有农田,有树林……
民舍?
这座民舍,陆东俊见过,刚车的时候就见过。
是同一座么?
民舍之后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车窗外的风景居然重复了。
难道是……一开始就当了?
难怪何海钦会突然出现在车厢里。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火车……
怎么可能这么像真的。
就像那些照片,和真的一模一样。
陆东俊骇然的看着窗外,何海钦一拳捶下,打爆了陆东俊的头。
甩了甩手的血迹,何海钦喊了一嗓子:“凌老三,过来收尸!”
一扇窗户打开了,凌家三兄弟种的老三凌妙影从窗户跳了进来,将地的地毯一卷,裹着陆东俊的尸体扔到了窗外。
窗外的景色依旧在倒退,哪怕打开窗子,探出头去看,也非常的真实。
唯一不真实的地方是没有风吹进窗子,因为车厢根本就没动。
这就是窗户打不开的原因。
到了车厢外边又是另一道风景,火车停在站台,火车头喷吐着蒸汽蓄势待发,来往的旅客忙着下车,乘务员站在车厢门口验票。
这是真实的场景么?
不是。
凌妙影下令把火车四周的影戏机全都关掉,真实的场景终于呈现了出来。
没有旅客,没有乘务员。
只有一座废弃的站台,一辆废弃的火车和一段废弃的铁轨。
所有的一切都是影戏,车外有车外的戏,车里有车里的戏。
车厢下边放着留声机,凌妙声专门定制的。
蒸汽车头的喷吐声、汽笛声、车轮碰撞铁轨的声音、乘客交谈的声音都跟真的一样。
车厢四周吊着钢丝,钢丝颤动,车厢也跟着微微颤动。
就在刚才,陆东俊殊死一搏的时候,凌妙影剪断了一根钢丝,让车厢剧烈摇晃,才保住了何海生一条性命。
顶级窥修凌妙影,用一场影戏骗过了陆东俊。
从陆东俊离开皮厂开始,他就已经被盯了,只是因为他太能打,没有人轻易想对他动手。
从过了检票口,他就这么一路看着影戏,进了凌妙影和何海钦设下的陷阱。
何海钦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看着凌妙影哼一声道:“你特么还真有点本事,我刚才来的时候也以为这是真的火车。”
凌妙影脱帽行礼:“雕虫小技,让您见笑了。”
“笑?我特么笑得出来么?我弟弟差点被陆东俊打死,你特么也不去搭把手!”
当时凌妙影就在车厢外边,他确实没出手。
“按咱们约定的时间,何老爷应该早来一步,我没想到会出了变数,也没敢贸然插手。”
“这特么还怨我了?火车晚点了一个钟头,我下了车就往这猛跑。”
凌妙影谦卑笑道:“不怨您,怨我,是我不知变通。”
何海钦摆摆手道:“没用的闲话别扯了,说正事,海吃岭的生意一人一半,这是咱们说好的。”
凌妙影点头道:“那是当然。”
“善后的事情,你们兄弟处置,我不管。”
“这也是咱们商量好的。”
“陆东俊这事从头到尾和我们没关系,漏了馅,你自己担着。”
“您放心,后边的事情都交给我们。”
何海钦点点头,带着何海生离开了废弃的站台。
出了火车站,何海生看了看满天的蚊子,对何海钦道:“大哥,海吃岭算完了,这的生意拿到手里,估计也没什么用处了。”
何海钦笑道:“傻小子,你当你哥哥我还真在乎海吃岭这点生意?海吃岭算废了,生意作价卖给凌家就是了,
陆东俊这王八羔子害我在床躺了整整两年,这条命差点就没了,能亲手宰了这王八羔子,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快!”
……
凌妙影收拾好了所有设备,独自一人坐在废弃的车厢里,捏着眉心,向何家庆送去了消息:
“事情办成了。”
何家庆躺在病床回应道:“把陆东俊的尸体收好,以后对你们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