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粮食被万晋贤用特殊手段处理过,都封在玻璃箱子里,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杀蚊子的。
陆东俊虽说不慎吃了蚊子,但对于这场精彩的演说而言,只是一个小小瑕疵。
出了火车站,万晋贤把陆东俊带到了一座宅院当中。
这是他事先给陆东俊准备好的住处,虽说比不在绿水湾的奢华,但各种用度一应俱全。
陆东俊安顿下来,叫来万晋贤道:“要我说,明天就动手,先把头道岭的蚊子灭干净!”
万晋贤摇头道:“老爷,您太性急了,这事得听我的,等两天再动手,让记者们把声势弄大,让海吃岭下下都知道,到底是谁救了他们!”
……
这场声势当真做大了,何玉秀看着报纸,气得直笑:“他妈的,陆东俊这鸟人,说话多特么恶心,好像这事就他一个人出力,别人都是看热闹的,我特么倒要看看他拿什么灭了绝户蚊!”
何家家主何海钦默坐良久,微微摇头道:“陆东俊敢说这样的话,证明他肯定有点手段。”
何玉秀啐一口道:“他能有个狗屁的手段,就他那脑仁子,抠出来都没有一两重,比他哥差远了,我看他是在绿水城待不下去了,跑到海吃岭招摇撞骗混日子。”
“不能大意,他要是真把蚊子给灭了,以后海吃岭就是他的天下,海生啊!”何海钦把何家老三,何家庆的三叔,何海生叫了过来,
“伱去海吃岭一趟,别出动静,暗中看着陆东俊,看看他到底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
呼哧,呼哧
杀光了李伴峰身体里的虫子,唱机盯了潘德海的那块血肉。
胡琴声响起,一首老歌随之而来:
“琵琶弹起太悠扬,
歌儿唱得太心伤,
世间的事儿真难讲真难讲,
好花儿缺少人来赏,
乌鸦怎能配凤凰?”
这首歌叫乌鸦配凤凰,曲调凄凉哀婉,歌词带着不甘的幽怨,从娘子嘴里唱出来,别有一番风情。
什么样的风情?
把李伴峰气炸的风情!
“唱这个做什么?是说我配不你么?”李伴峰满身绷带,怒视唱机。
“喂呀相公,小奴不是说你,小奴说的是这块肉,这块肉,是好东西,可相公当前的层次,却又吃不了,就这么放着,眼看没了生气,是不是就浪费了。”
话说的兜兜转转,核心意思就一个。
“你饿了,你就吃呗,为什么说我是乌鸦?你怎么不说我是癞蛤蟆!”李伴峰还很生气。
“喂呀相公,小奴真不是说你,相公怎么能是癞蛤蟆?相公就算是蛤蟆,也是一只金蟾蜍!”
“行了,行了,快吃吧!”
唱机不客气了,两根唱针扎住那块血肉,从里边尽情的吸收着灵气。
红莲不吃生,唱机不吃死,这是她们两个的特性。
这块血肉算生算死?
很难界定,从娘子贪婪的吃相来看,这块介于生死之间,有灵性,但绝不是完整的魂灵。
整整一个钟头,娘子才把血肉中的灵性吃尽,剩下的部分,就要交给红莲了。
红莲在外室,李伴峰下不了床,唱机又不好和红莲直接接触,一旦接触了,两人就会打起来。
唱机推开了外室的门,喊一声道:“贱人,有好东西吃,自己出来塞吧!”
红莲未及回应,忽听一人冲到门外,高声喝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话音落地,唐刀冲了来,割走了一小片血肉。
“嚯哈哈哈!”得了这片血肉,唐刀心满意足,怕唱机和红莲报复,赶紧跑去了三房。
钟摆趁机吸了几口血,唱机也没阻止:“这贱蹄子也算立了大功,让她吸吧。”
耳环哭出了声音:“爷”
李伴峰把耳环放在桌边:“自己吃去!”
自己吃?
哪那么容易?
耳环不会动,唱机面前她也不敢造次。
“夫人……”耳环在唱机面前恭恭敬敬请安。
唱机冷哼一声,用一团蒸汽托着耳环到了血肉之,沾了满满一身油水。
耳环很是高兴,连声道谢,唱机冷冷回应:“不必谢了,今天这顿伙食,让你们这群贱蹄子都吃个饱。”
唐刀在三室放声笑道:“吾辈乃儿郎之身,不是贱蹄子!”
唱机喝道:“再多话,把你熔了炼铁!”
铜莲花没再等别人,刮起一阵旋风,把血肉给收了,合花瓣,开始炼丹。
还有别人么?
有!
一个老迈的声音哭了起来:“我冷啊,谁让我暖和暖和。”
是茶壶。
苦修钟德松送给李伴峰的茶壶。
因为这件法宝层次太高,代价太大,一直处在封印之中,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