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唱机唱着小曲,先给李伴峰洗衣裳。
外室里的铜莲花,身的露珠渐渐消散了。
唐刀冷哼一声,低声自言自语:“原来有些事情,主母并不知晓。”
他经常跟着李伴峰在外边战斗,他怀疑李伴峰很可能兼修了旅修。
嘶嘶
铜莲花的花瓣缓缓绽放,一阵旋风从莲心之中腾起。
唐刀一抖,缩进角落道:“我也不知晓,什么都不知晓。”
……
回到木屋之中,李伴峰看了看天色,才知道自己在随身居睡了一夜。
走到楼下,见马五默坐在客厅之中,愁眉不展。
李伴峰看了看桌子的报纸,故作惊讶道:“原来是陆家出事了!”
岂止出事了,陆东良都死了,只是除了李伴峰,暂时没人知道。
马五把报纸逐一摊开,对李伴峰道:“陆家出事了,就意味着整个普罗州要出大事了,
这是何家的新闻,从何海钦的态度来看,何家要和陆家打到底,据说连他弟弟何海生都从外州回来了。”
何海生?
那不就是何家庆的三叔么?
他既然能回来,证明何家庆没大碍。
马五又拿来一叠报纸:“这是马家的新闻,都是开荒买地的新闻,马家现在就是想把生意和钱全都撤出来,尽量不和陆家起瓜葛,
这是楚家的消息,和马家相反,楚家现在要把生意做大,楚二小姐把手伸到百乐门了,她这是要浑水摸鱼。”
看过了报纸,李伴峰点点头道:“局势很乱,可似乎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有关系,关系很大!”马五把请柬拿了出来,“楚二小姐后天生日,让我去她家里赴宴,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李伴峰愕然道:“她还在缠着你?这对你是有真感情呀!”
“她对我能有什么感情?她是要借着我,把马家卷进去,李兄,你难道看不出来?”
李伴峰还真就看不出来:“你不是被马家逐出家门了么?”
“可我终究还姓马!”
“那你干脆咬咬牙,跟我一起姓李吧!”李伴峰的姓,来自于福利院的看门大爷,他对姓什么这件事看的不是太重。
“姓什么,不是关键,”马五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当前的处境,“我是不想……”
李伴峰道:“你不想把马家卷进去?”
马五摇头道:“我可没为马家着想,我配不,我是为我自己着想,
两大豪门争斗,我在中间当个吊线木偶,李兄,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两大豪门稍一用力,我可就粉身碎骨了。”
李伴峰能想象出马五彼时的处境,索性把桌的请柬放到烛火烧了:“既然想清楚了,那就别去。”
马五看了看请柬:“楚家管事杨岩峥来了,他说我要是不去,之前受过的苦,还得再受一遍。”
李伴峰一怔:“又来抢钱?这楚二小姐这么难缠?”
马五叹道:“我这想了一夜,也没想到对付她的办法。”
“那就别想了,收拾收拾,去新地打猎,咱们连蓑蛾夫人都能应付,还怕对付不了她?”
……
楚家宅邸,楚二小姐庆生,宾客等在了大厅。
但马五没来。
楚怀媛坐在卧室里,看着镜子,先抹了一片腮红。
然后她对准腮红的位置,把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脸。
管事杨岩峥在旁提醒道:“小姐,一会还要见客人。”
“不妨事。”楚怀媛拔出匕首,擦了擦脸的血迹,用一层特殊的香粉,止住了流血,盖住了伤口。
她回头看了杨岩峥一眼:“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蓝杨村啊!”
……
陆东俊坐在府邸之中,静静坐了一夜。
何玉秀向他下了帖子,让他明天到千悦酒楼赴宴,当面对质,到底是谁害了陆东良。
陆东俊为此召集家族议事,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一个人响应。
有些传闻是对的,陆东俊在家族里的地位,都比不猴子邱!
谋士万晋贤提醒道:“老爷,要是有万全的把握,您去趟千悦楼倒也无妨,要是没把握,这趟您可千万不能去。”
陆东俊没把握,可不去行么?
今后怎么在陆家立足?
他转过脸看着万晋贤,笑道:“老万,我累了,想休息一会,你替我看好门,让谁都别进我屋子,连吃的都不用给我送。”
万晋贤一惊:“老爷,您这是要……”
“照做就是了。”陆东俊回了卧房,从壁橱里拿出来一只一尺多高的石狮子,放在了门口。
他从嘴里取出来一颗假牙,放进了狮子嘴里,狮子的两只眼睛亮了起来。
只要不把假牙取出来,狮子的眼睛就会一直亮着,除了陆东俊,其他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