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竹楼旁边的田地里,进了随身居。
刚躺在床,忽听唱机嗤啦一声响:“喂呀夫君,你身怎么一股脂粉气,却与哪个贱人私会去了?”
李伴峰摸了摸唱机的前箱:“不是贱人,是好人。”
“怎就说她是好人?”
“她能帮我离开药王沟。”
“离开药王沟,夫君要去哪?”
“去绿水湾!”
哐啷啷
“去绿水湾!夫君好谋略呀!”
李伴峰眼睛一亮:“娘子也觉得这谋略好?”
嗤嗤
“小奴不懂什么谋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的谋略,小奴都觉得好。”
按照李伴峰的计划,后天一早,去巡捕房看一眼,看看有谁要出境。
看到一个合适的,李伴峰立刻进随身居,想办法把钥匙放在他身。
出手要隐蔽,还要稳准。
只要这个人能成功出境,李伴峰就能一并出去。
这和在火车的情况不一样。
李伴峰不用太在意时间问题。
如果出来早了,最多吓那人一跳,不会遇到可怕的乘务员,更不用面临在火车无路可逃的问题。
次日天明,油桃来到一楼,却没看见李伴峰。
这人去哪了?
昨夜听到我们吵架,心里不痛快,走了?
走也不打个招呼?
等到中午不见人影,游雪桃很是着急,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为是李伴峰回来了,出门一看,却是巡捕队长吴金明。
“吴长官?您找我?”游雪桃迅速掩饰失望,换满脸笑容。
吴金明没笑,他此行有重要任务:“昨天来找你的那位干哥哥,人在什么地方?”
游雪桃笑道:“我也正找他,这个没良心的,昨夜把他喂饱了,今天一早就不见了人影。”
“他叫什么名字?”
“姓白,叫白沙。”油桃没有隐瞒,无论这名字是真是假,油桃都不能瞎编,否则等吴金明遇到了李伴峰,两人对不口供。
“姓白?”吴金明不太相信,他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游雪桃,“是不是这个人。”
游雪桃看了一眼。
这是李伴峰大学时候的照片。
第一眼看去并不是太像。
照片的李伴峰留着板寸,穿着运动服,脸颇有青涩和稚气。
而今李伴峰许久没理过发,头发长了,再加经常穿西装,多了几分冷峻和成熟。
可如果仔细看五官,还是能在照片中看出李伴峰的痕迹。
油桃故作不知:“看他这衣裳,是个外州人?”
“别管哪州人,这人是不是你那位干哥哥?”
油桃摇头道:“不是,这长得一点都不像,白沙是个方脸,这小伙子是个长脸,白沙都三十五六了,这小伙子刚二十吧?
白沙皮肤黑,眼睛小,这小伙子眼睛大,生的白净,哪是一个人,差得远了。”
照片和本人真有这么多差别么?
真有,这就是油桃说话的技巧。
李伴峰确实是个长脸,校园时期留板寸,脸特别显长。
可昨天出现在麻竹村时,他戴着礼帽,脸显得短了不少。
在礼帽的阴影下,李伴峰的皮肤显黑,眼睛也显小,因而油桃说的都是实话。
再加李伴峰贴了一脸胡子,年龄瞬间了一个层次,看起来还真就是两个人。
在她这番心理暗示之下,吴金明也觉得昨天见到那人和李伴峰不是太像。
但他放心不下,转而问油桃:“你那位干哥哥是做什么营生的?”
油桃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露水姻缘,只图个彼此快活,有些事情我也懒得多问。”
吴金明一直盯着游雪桃的眼睛。
游雪桃目光从容自然,没有半点躲闪。
吴金明皱眉道:“游雪桃,在麻竹村里,凡是有修为的,几乎都进过巡捕房,可我从没难为过你,你也别给我找麻烦,
你那干哥哥要是回来了,立刻去巡捕房告诉我。”
游雪桃闪烁着一双眸子,连连摇头道:“我还哪敢让他回来?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后怕,吴长官,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
吴金明道:“我们要找的人,叫李伴峰,村口已经贴了告示,你抽空可以去看看,
我不知道你这个干哥哥是不是李伴峰,李伴峰得罪了陆家,现在陆家在整个药王沟找他,他很可能要偷渡出境,
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有他消息,立刻告知我,否则你得算同谋!”
:昨晚做梦,梦到了油桃,她的背影好迷人!
我让她过来和我一起码字,结果她摇着桃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