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湾,陆家大宅,地牢,夜里十一点。
陆小兰坐在囚室之中,对面坐着陆东良的弟弟陆东俊。
“小兰,你先告诉二叔,你是怎么去的何家老宅?”陆东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陆小兰。
陆小兰摇摇头:“我只跟我爸说,我爸为什么不来见我?”
陆东俊叹口气道:“小兰,你爸听了一些传言,和你有点误会,二叔这次来,就是想帮你澄清误会。”
陆小兰歪过头,不想理会陆东俊。
陆小兰的母亲卓裕玲进了囚室,皱眉看着陆小兰,斥责道:“小兰,不能没规矩,二叔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回答。”
“妈……”看到卓裕玲,陆小兰眼睛红了。
“好孩子,妈信你,你好好跟你二叔说,把实话都说出来。”卓裕玲在陆小兰身上披了件衣裳。
地牢的看守觉得这么做不合规矩,但当娘的给闺女披件衣裳,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陆小兰抽泣一声,调整了语调,对陆东俊道:
“我和何家庆一起上了火车,我原本和他在一个车厢,结果他刚上车就说有事要出去,出了车厢再没回来过,
我去找他,发现车上有不少何家人,修为都在五层之上,他们明显是来保护何家庆的,
再加上列车员来回走动,我根本没有机会杀了何家庆,没办法,我动了后手,让火车脱轨了。”
这是陆东俊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你用什么办法让火车脱轨?”
陆小兰沉默片刻道:“火车开车后五十多分钟,会经过一条岔路,一条路能正常行驶,另一条路的铁轨不久前废弃了,
当晚负责扳道岔的工人,是我安插了三年的心腹,我命令他把火车引到了废弃的铁轨上,铁轨断了,火车出去了,
列车员忙着救人,何家那些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我趁机找到了何家庆,对他下了狠手。”
陆东俊一脸惊愕:“好你个丫头,不光得罪了何家,你这是把外州也给得罪了,你怎么敢对火车下手?”
陆小兰抬头看着陆东俊:“得没得罪外州,这事先放在一边,可得罪何家这事却得好好说個清楚,
二叔,我问你,既然是我爸让我杀了何家庆,为什么又害怕得罪何家?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为什么还找我背锅?”
陆东俊抿抿嘴道:“当时情况不一样,那时候都以为何海钦快死了,谁知道何海钦突然又活过来了……”
陆小兰含着泪道:“何家出了变故,就要算在我头上么?陆家不是要掌管整个普罗州么?推一个女人出来顶缸,陆家就这么点本事么?”
陆东俊无言以对。
卓裕玲呵斥一声:“小兰,别乱说!”
沉默半响,陆东俊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去了何家老宅?”
陆小兰擦擦眼泪:“何家庆没死,我没想到他命那么硬,我偷袭他之后,他已经昏迷了,却被李伴峰一个电话给叫醒了,
他很能打,三两招之间,把我牵在外边的钩子都打断了,
后来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宝,他推了一下我,我就飞出去了,
莪飞了很久,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何家老宅,我想跑出去,但我出不去,那宅子里有宅灵,我被困了几个月,靠吃猫、黄鼠狼和老鼠活着。”
说话间,陆小兰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陆东俊没有心情安慰陆小兰,他在思索当时的状况。
“何家庆推了小兰一下,把小兰送去了何家老宅,把自己送回了大学宿舍,他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法宝?”
卓裕玲在旁问道:“东俊,你见过这样的法宝么?”
陆东俊摇摇头:“没见过,我估计大哥也没见过,小兰,你先告诉二叔,你是沿着铁路线飞回去的么?”
陆小兰摇摇头:“火车当时已经走错了轨道,那段铁路当时已经到了尽头,我不是沿着铁路线飞回去的。”
陆东俊觉得这事更离奇了:“不是沿着铁路线飞回去的,你怎么过的各地边境线?”
在没有特殊手段处理的情况下,边境线是不可逾越的。
陆小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陆东俊怀疑陆小兰根本没说实话。
“小兰,你实话告诉二叔,玄生红莲哪去了?”
“在李伴峰手上。”
“为什么会落到了他手上?”
陆小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离开学校的前一天,何家庆借走了我的项链,我的项链是一件法宝,能生出一层假皮,这层假皮能模仿熟人的身材、长相和声音,
何家庆靠着我的项链,假扮成李伴峰,把玄生红莲存在了学校的超市里,
他借走项链之后,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他,这事是我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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