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摆放的很齐整,线团上的针插的也很齐整,看起来很有宅灵的气质。
针线盒旁边还有个擀面杖,擀面杖上的面粉涂的很均匀,也能看出灵性的痕迹!
到底哪个是宅灵?
李伴峰感到很纠结。
我是宅修,和宅灵之间肯定互相有所感应。
铛!
老座钟响了一声。
李伴峰看了一下表盘,九点半了。
这种传统式的老座钟,每到半点,会响一声,每到整点,会响对应时间的声音。
举个例子,就是到了九点,它会铛,响九声。
到了九点半,它只会铛!响一声!
刚才这一声响,打断了李伴峰寻找宅灵的思路,这让他很是不悦。
他瞪了老座钟一眼,继续扫视着房间里的其他物件。
最终他把视线停留在一直鸡毛掸子上,他觉得这只鸡毛掸子最有灵性。
首先颜色比较鲜艳,其次是羽毛比较柔顺。
李伴峰拿起鸡毛掸子,准备用宅修的天赋做一番深入的交流,忽听老座钟铛,铛,铛……接连响了十声,而且声音极大,彻底吸引了李伴峰的注意力。
响了十声?
李伴峰看了看表盘,时针和分针指向了十点。
刚才还是九点半,现在转眼变成了十点?
难道说……
这个老座钟坏了?
刚才李伴峰还在想,随身居里缺个计时工具,要不要把这老座钟搬过去。
看这个情形,这个座钟不能要了。
李伴峰和鸡毛掸子交流了一段时间,发现鸡毛掸子并没给出回应。
鸡毛掸子旁边放着一个铁质的月饼盒,盒子脱漆严重,能看出来有些年头了,但却一尘不染,非常的干净。
宅灵爱干净,会不会在这盒子里。
李伴峰用力掀开了盒盖,发现盒子里只有一叠旧报纸,旧的发黄的报纸,仿佛随时会碎烂。
宅灵不可能栖身在报纸上吧?
李伴峰拿起一张报纸,还没等打开,这一次他真的有了感应。
他感觉报纸上的文字在触碰自己。
如蝇头大小的文字,似乎变成了一条条虫子,想要钻进李伴峰的指尖。
真在报纸里?
咔哒!咔哒!
钟摆的声音越发明亮,每一声都直扣心弦。
李伴峰放下了报纸,看了看金色的钟摆,钟摆衬着烛光,映出了些许影像。
起初的影像很模糊,一段时间后渐渐清晰起来。
李伴峰仿佛在钟摆上看到了一部背景昏黄的老电影。
一名穿着旗袍的俊美女子正对着镜子画眉。
一名男子出现在背后,从女子手中拿过眉笔,在那美人的眉毛上,温柔的一笔一笔勾画。
画过了眉毛,画嘴唇。
画过了嘴唇,咬嘴唇。
咬过了嘴唇,还能再咬点别的。
两个人面对面,互相咬了很久,男子绕到了女子身后。
钟摆咔哒咔哒的摆动,变得嘹亮而清脆。
男子原本抓着女子的肩膀,碰撞之间,他的左手环过了女子的脖子,右手锁住了自己的左手。
他的脸贴到女子脸上,用左肩压住女子后脑,迫使女子头部前屈。
裸绞!
这不是唱歌裸绞。
这是插眼裸绞!
李伴峰还在分析其中的技术难度,画面中的女子却不动了。
她被活活绞死了。
男子拔了出来,穿好衣服,从画面中迅速消失。
女子的尸体留在屋子里,画面似乎静止,但光与影在变换。
晨曦黄昏,昼夜交替,女子的尸体渐渐腐烂,爬满蛆虫。
直到有一天,她的尸体被发现,被移开了画面中央。
来来去去,出现了好多人,这些人不知什么来历,他们搬空了画面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大把首饰和大把钞票。
直到画面空空如也,这段故事仿佛才结束。
可这段故事说明了什么?
这台老座钟,为什么让我看到这段故事?
思索之间,李伴峰发现故事并没有结束!
空荡荡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之前死去的女人。
女人正在梳妆,带着笑容梳妆。
宅子里,原本被绞杀的女人,重新出现了。
她正在梳妆。
房间里没有了镜子,她正对着李伴峰梳妆,妩媚的笑容,让李伴峰倍感亲切。
这个应该就是宅灵吧?
女人忽然消失了。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画面当中。
虽然换了装束,但李伴峰还是认出了他,他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