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精神病还两说呢。”
他的论调顿时引来李拓和梁佐的敌视。
“严守中要是没精神病,那整部作品不就变成俗气的悬疑了吗?我师父写的东西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李拓也挖苦道:“健功,你在理论这块太弱了,有时间好好翻翻大学教材,没事写点评论练练手。”
陈健功见他说的难听,反唇相讥道:“评论我就不写了,还是留给你这样江郎才尽的写吧。”
这话堪称杀人诛心,李拓最近一两年产量没多少,反倒是文学评论和电影评论文章越写越多。
几人吵吵闹闹,直到林朝阳夫妻俩来敬酒才消停下来。
一顿满月酒吃完,众人四散而去。
满月酒这天过后,陶玉书便张罗着搬回小六部口胡同。
这一个月时间里,家里最辛苦的就是张桂芹,如今有了陶玉墨这个大学生牛马,陶玉书打算让婆婆多休息几天。
陶玉书负责做饭和卫生,让妹妹负责照顾小冬冬。
陶玉墨对此满心不乐意,本来她拿着一块钱的工资打打辅助,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没想到一下子打成主力了,关键工资还没涨。
可你要是让她放手不干吧,她又舍不得这份工资。
有时候她看着小冬冬就忍不住唉声叹气,“小冬子啊,你得早点懂事,让小姨我省点力气。”
往往这个时候小冬冬总会一脸笑容,眼神懵懂的看着她,偶尔身下还伴随着一股热流。
又该换尿褯子了!
腊月二十过后燕京城里逐渐有了年味儿,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采购年货。
林朝阳不用上班,偶尔抽出点时间外出买东西,这个时候陶玉墨总会狗腿的跟上去。
原因无他,跟着姐夫出门,总能捞点好处。
林朝阳也乐得给小姨子送点福利,毕竟还指望着她干活呢!
时间一晃到了年二十九这天,陶玉书给陶玉墨放了假,还另外给了她五块钱,高兴的陶玉墨抱着她的胳膊叫了一阵“好姐姐”。
小财迷细算一算,最近在姐姐家照顾小冬子,现金入账29元,书籍杂志6本,冬装1套,袜子2双,其余吃食无算。
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入账这么多钱物,陶玉墨甚至怀疑自己毕业上班了也不见得能赚这么多。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中甚至升起了“要不以后就专门照顾小冬子算了”的念头,然后她就立刻打消了自己这个没出息的想法。
陶玉墨,你可是堂堂燕大的大学生,以后的国之栋梁,法律界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怎么能这么没有出息,被这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了?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手提肩扛。
临走陶玉墨还不忘叭叭在大外甥果冻一样q弹的脸蛋上亲了两口,这可是她的招财兽、聚宝盆,真是舍不得啊!
“姐,初二我就回来。”陶玉墨干劲十足的说道。
“初二我跟伱姐夫回门,你回来干嘛?”
回来当然是为了压岁钱,一时贪心,忘了常识惯例陶玉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想到要跟小冬子分开,我就舍不得,我这不是想着赶紧回来能见着小家伙嘛!”
待妹妹走后,陶玉书嫌弃的说道:“这丫头一脸财迷相,真不知道随了谁。”
林朝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了谁他不知道,但妹肖其姐,毋庸置疑。
今年的大年三十,因为刚刚添丁进口,林朝阳家里多了几分生气与喜气。
林二春不停的逗弄着小冬冬,惹来孙子用肉乎乎的小手去抓他的胡子,然后林二春又哈哈大笑。
“孙子,别薅了,再薅爷爷胡子都被你薅没了!”
陶玉书擀着面皮,眉眼含笑的看着这含饴弄孙的画面。
“爸现在也不提回老家的事了!”
张桂芹一手舀馅,放在勺子,两手轻捏几下,一个饺子便成型了。
“有了孙子,他还能想起什么呀?”
婆媳两人聊着家长里短,这时林朝阳从书房里出来,打算帮忙包饺子。
陶玉书说道:“不用了,你歇着吧,等着吃饭就行了。”
最近林朝阳在写《棋圣的剧本,赶上过年进度一直不算快。
到了晚上,饺子包好了,一桌美味佳肴也上了桌,一家人坐到餐桌边。
“不说今年中央电视台春节大联欢搞的阵仗挺大吗?”陶玉书边说着,边打开了电视机。
春节前几天,央视就在预告三十晚上的晚会,只不过这回跟以前不一样,不叫“春节大联欢”或者“迎新春文艺晚会”了,改叫“春节联欢晚会”了。
时钟还没到八点,赵忠祥那张国泰民安的脸庞出现在了电视荧幕里。
“各位观众,在这欢乐的除夕,中央电视台全体工作人员祝您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