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胜利后,他回到北平出任燕大文学系教授,却在这个时候因为早年写评论得罪了不少人而饱受批评。
建国后,他转入历史博物馆从事文物研究工作,却几次遭遇政治风暴,境遇艰难,前半生所创作的绝大多数文章和他的名声也因为政治问题而被长期压制,几十年不曾出版。
甚至在五六十年代学的学生,几乎没怎么学习和阅读过他的作品。
然而就在几乎同一时间,远在万里之外的耶鲁大学出版的《中国现代史》,却有一章是用来专门讨论他的,还把他与叶芝、福克纳相提并论。
嗡嗡嗡结束后,沈丛文的境遇终于逐渐好转起来,这两年文学界对他的关注越来越多,已经有一帮人开始为他摇旗呐喊,林朝阳便是其中喊的最凶的那一个。
前几天《燕京文学》将林朝阳在给燕京文学讲习所学员们课时所讲的内容整理出来,发表在杂志。
这样的讲义文章在读者群体肯定是造不成什么反响的,但却引起了不少文学界人士的注意。
这其中也包括了沈丛文本人,恰好那天汪曾琪前来探望他,汪曾琪说起林朝阳对他的推崇,让老同志很是高兴。
“知音难求!”沈丛文当时感叹了一句,包含的却是他半生的苦楚与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