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感情的变化,追求新奇的感觉,将主观感觉融入对客体的描写中去,并用快速的节奏表现病态的都市生活。
这种风格在三四十年代被称为“新感觉派”,其实与意识流文学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林朝阳看了不少他的。
老同志算是政治动荡时期因文罹难的典型,1957年施蛰存在文汇报发表了一篇才与德。
文章引经据典说明乱世以才取人,盛世用人当首重德行。新中国是盛世,员应当用有“道德”的有德之人。
但事实却有不少品德败坏的干部利用的影响,同时还以“老子打过游击”而居功自傲,他认为这是“功”,而非“德”。
有功可以以利禄酬之,却不能许以高位。仅有德而不了解业务,恐怕也不顶事。所以,文章最后还是归结到呼吁“不拘一格降人才”。
按理说,这本应该是一篇针砭时弊的好杂文,却不想赶政治风波,其时风雨如晦,施蛰存也因此遭受了些磨难。
中国文学珍本丛书出版至今47年,还能在书店找到一套品相保存的如此完好的丛书殊为不易。
古旧书一书一价,结账一算,一套丛书50本,售价63元,比新书还贵,陶玉墨听着价格不禁咋舌。
在书店消磨完了时间,眼见电影快开场了,三人拎着书往电影院走去。
走到电影院门口,陶玉墨惊呼了一声,“哎呦喂,怎么这么多人?”
刚才几人离开时,电影院休息厅里算排队等待的也就百十来人,出去几个小时再回来,数百平的休息厅里早已经人满为患,喧喧嚷嚷。
“电影院下午晚人多,也正常。”陶玉书说道。
“正常什么呀,哪有这么多人的?姐夫,我哥说得对,你这部电影真火了!”
牧马人在燕京刚刚映两三天,影响和舆论尚没有发酵,现在还处在观影潮的初期,林朝阳他们之前对于这部电影的热映程度也没什么感知,今天来到首都电影院才算看出来。
两家的老人和陶玉成他们已经逛完街回来了,一家人在门口汇合。
陶玉成对林朝阳说:“朝阳,我刚跟检票的打听过。牧马人映三天了,观众一天比一天人多,几乎是场场爆满。今天是礼拜天,影院特意加的场次,他说按照现在的情况,你这电影还得加场至少大半个月。”
“赶快过年了,大家观影的热情高涨!”林朝阳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陶玉书看了一眼时间,催促道:“别在门口站着了,咱们赶紧进去吧,快开场了。”
说着话,一群人往电影院内挤进去。
首都电影院的放映厅分楼楼下,绿票在楼,观影位置绝佳。
一家人挤到楼后等了没一会儿,原本沉寂在黑暗中的大银幕突然出现一道光束。
放映厅内响起一阵悠扬的竹笛声,银幕出现了伴随着星光闪闪的沪影厂的标志。
画面转换,镜头缓缓展开了一幅辽阔壮美的草原画卷。
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温柔的洒在无垠的绿色草场,远处的山峦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
一群骏马在晨光中悠闲地啃食着青草,镜头聚焦到一位牧马人的身,他骑在马,手持马鞭,背对着朝阳,矗立在小丘之,身影孤独而坚韧。
随即画面出现片名牧马人,然后是“编剧许灵均”、“根据许灵均牧马人改编”的字样,这个画面立刻引来了周围家里人的一片骚动。
黑暗中,林朝阳清楚的听到张桂芹不知在向谁说着“我儿子,这许灵均是我儿子”。
紧接着就是林二春的呵斥声,“别叭叭儿,好好看电影!”
陶玉书和林朝阳相视而笑。
片头画面播完,一身牧人打扮的许灵均躺在敕勒川的蓝天白云之下放牧,旁白过后,镜头变成了饭店房间。
刘琼饰演的许景由在看报纸,秘书密斯宋正和外事干部交流,让政府帮忙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画面再转,飞机降落,密斯宋和外事干部举着牌子等在出口,一身中山装的许灵均提着东西走出来。
朱时茂的长相很符合中国人一贯的审美,浓眉大眼,正气凛然,他帅的不够精致,但却有一种骏马奔驰、大河奔流的豪迈之气,浑身散发着雄性魅力。
刚才镜头里,他躺在草原一身牧民装扮还看不出什么,换了中山装后再出现,立刻引发了影院内女同胞们的一致骚动。
“好帅啊!”陶玉墨看着银幕英气逼人的朱时茂,眼泛秋波,她凑到林朝阳旁边,低声的问:“姐夫,这演员叫什么名字啊?”
如今的朱时茂没演过什么电影,在大众当中也没名气。
“朱时茂。”
“朱时茂?”陶玉墨念着这个名字,觉得朱时茂长得比郭凯敏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