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了不得的大人物,笑意吟吟地挽过他的胳膊,将他往里引去。
“郎君请。”
落了座,皎奴拿出一串钱将她打发了。
薛白问道:“接着说,若我指证王鉷之弟,会如何?”
“你若搞错了,那可不是活埋你那么简单。你身上有几根骨头都会被一根根拆下来敲碎。”皎奴低声道:“我不是威胁你,是真的把你的骨头敲碎给你看。”
“若我对了呢?”
皎奴道:“如此说吧,东宫党羽恨王鉷至深,一旦让太子得势,必定抄没王鉷满门。他绝无可能窝藏东宫死士。”
“方才说了,若他的家人被利用了呢?”
皎奴往日颇嚣张,但这次仔细一想,脸色却渐有些苍白,摇了摇头。
薛白笑了笑,对局势愈发了然。
一个能从边军家属身上榨出巨额财物供奉天子的人,会是何等阴狠?又何等滔天权势?
王鉷虽是李林甫的人,但只怕连李林甫都忌惮他三分。
这般一想,吉温才是那个真正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