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邵勋时,微微停留了一会,随后一收,落于糜晃身,道:“太子为官巳挟制,所出不过是乱命耳。”
“听闻今日午后,太子加周馥为卫将军、录尚书,可有此事?”糜晃问道。
“周祖宣忠贞许国,又岂能受此乱命?”王衍笑了,说道:“我观太子亦是迫不得已。官巳骄横贪暴,无法无天,太子为其所制,恐非福分啊。”
“仆射的意思是……”糜晃看了眼自己手下三位大将,迟疑道。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王衍叹道:“煌煌洛阳,不能毁于官巳之手。我等青徐士人,更当勠力同心,共度时艰,以待司空回返洛阳。”
“仆射所言极是。”糜晃闻言,亦长叹一声。
司马越的下落,是他最大的心病。
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人心里七八下,不得安稳。但只要一天没得到司空的确切死讯,他就要为司空尽忠一天,守好洛阳大本营。
邵勋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无端起了一股危机感。
这个王衍,看样子比王导厉害多了啊。别的不谈,这嘴炮杠杠的,技能满级了,三两下就把糜晃迷得神思不属,言听计从。
他的一身功夫,不会都修炼到口才了吧?
“我有一计,或可令洛阳重归平静。”王衍突然说道。
“仆射但讲无妨。”
“此计曰驱虎吞狼……”王衍沉吟片刻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