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的血迹。
然后,竟意外的听到她口吻软和了下来:
“不过吊着确实难受,你要想解开,那就解开好了。”
“……”
胡麻一时有些意外:“那……”
“我来!”
正当他想问究竟怎么解时,却忽然听到地上那个红衣服的小丫头,兴奋的叫了一声。
她身量极矮,不到一米,细胳膊细腿,但动作居然出其的灵敏。
在地上一弹,便已经跳到了胡麻的后背上。
穿着绣花鞋的两只脚蹬住胡麻肩膀,白嫩嫩的小手则抓住了铁钩子,身形绷紧,发力。
“噗……”
一股剧痛传来,胡麻还没反应过来,一根铁钩子已经拔了出来。
她飞快撇开,又是在胡麻后背上一滚,抓住了另外一根铁钩子,依法施为。
双肩处顿时血流如注,胡麻只觉身上一阵轻快。
但紧随而来的,便是剧痛袭脑,眼冒金星,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可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嘻嘻笑声,眼神闪过了混乱的红影。
双肩火辣辣疼痛的地方,先后传来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使得他精神为之一振。
睁开眼睛,发现竟是那个红衣小丫头,伸出了舌头舔着自己伤口。
细长的舌头舔过了伤口,血流如注的窟窿居然立刻止了血,就连剧烈的疼痛也随之大减。
“这小丫头……又是什么东西?”
胡麻意识到了问题,但混乱之中不及细想,小丫头已翻过了他的身体,舔他背后的两个血窟窿,胡麻这具身体虽然瘦弱,但起码也一百多斤,可她两只纤细胳膊,居然随意推转。
这极短时间内的变化,使得胡麻思维大乱,呼呼喘着粗气。
整个过程中,那个婆婆却只是坐在了板凳上,慢慢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着。
眼神微微收敛,似乎想着什么。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胡麻粗重的粗气声,茁壮有力。
她似乎有种微微松快些的感觉,良久,才慢慢的站起了身,向小丫头道:
“小红棠照顾着你哥哥点,我得去崔家坟里看看。”
“崔家太爷当时死的有问题,我让那块槐木板子看他二十年,但兴许是前几天夜里打雷下雨,把坟头子冲了,棺材板都跑了回来找我讨债,那崔家太爷的尸体估计也不会老实……”
“……”
她走到了门边,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叮嘱胡麻道:
“你毕竟才好,身子骨虚的厉害,容易招惹邪祟,不要出去乱跑。”
“等婆婆回来,会治好你的……”
“……”
“不跑?”
胡麻迷迷糊糊听到了她的嘱咐,心里只是想着:“不跑我是个傻子!”
闭着眼睛,仿佛也能看到婆婆那锋利阴冷的眼神。
早先几天的折磨与煎熬感还在,自己恍恍惚惚醒过来的那几次,下油锅与剥皮般的痛苦也异常的清晰。
好像每天都要经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
他还记得这个婆婆在自己恍惚状态下时阴森看着自己的眼神,还记得那古怪的肉类被强行喂下之后,脑袋痛苦的晕眩,以及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怪物在茁壮成长的感觉。
早已达到了极限,他根本无法确定,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献祭?移魂?养小鬼?
她口中的这个“治好”,是什么治好?
还有很多疑问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但胡麻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再被吊起来,那一切都完了。
兀自恐慌的大脑使得他咬紧了牙关,默默积攒着身体里仅存的力气,强行保持清醒。
估摸那个婆婆已经走远了,胡麻才忽然之间,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就看到了那个红衣服的小丫头,正蹲在不远处瞅着自己。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
胡麻心底微微一沉,强迫着自己,没有冲出屋子去。
婆婆虽然走了,但她还留下了这么个小怪物盯着自己,真想走,先要解决这只小怪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