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符箓种子,有很多困难。
“一方面是领悟法术内核道理的问题,另一方面则是构筑符箓种子,前提是要丹田生辉。有了辉光,才能用光辉来构筑法术符箓种子。”
这让宁拙大为失望。
因为,丹田生辉的这个阶段,可不是筑基前期能拥有的。
非得是丹田底蕴达到了水满自溢的程度,方才能产生华光溢彩。
心印不成,身印、口印却是可以修行的。
宁拙就此事向咕子探讨。
咕子虽为散修,但传承很好,对这些也知之甚详,对宁拙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排除她灼热的目光,千方百计想要挨上宁拙的小动作,时不时发出痴笑,流出口水之外,的确是个好老师。
宁拙选择修行口印。宁拙在咕子的教导下,进步神速,很快将口印压缩到了当前能力极限。
“地脉潜潜,玄根幽幽,藤蔓缠绕,万物皆囚。起!”
木行——根藤缠绕。
“松风啸啸,翠浪涛涛,林海翻涌,倾覆大地。荡!”
木行——松涛翠浪。
“古木苍苍,树界茫茫,天地变色,灵根降生。临!”
木行——树界降临。
考虑到十指需要悬丝提线,所以指诀是不成的。
心印暂时够不上,那就只能用口印了。
他现在使用口印,咒语稍显长了些,实际上施展术法的时间,比他之前相差不多,甚至还有些慢了。
但用在实战上,宁拙的战力却有明显上升。
这是因为,宁拙之前施法,得全神贯注,精神操控法力,要一丝不苟。
现在,他只需要说出口印,就能施法,注意力完全可以放在操控机关上,做到一心二用。
“一天不见,宁拙道友竟又有如此进展,可喜可贺啊。”寒洲进入了演武场,见到宁拙演练的一幕,由衷地感叹道。
孙灵瞳也赞同得很,在机关游龙中连连点头。
他知道各种原因——这其实是厚积薄发!
“小拙的各项基本功是非常到位的。只是十四年来,在火柿仙城中疏于正面交锋、对练。”
“主要是为了收敛锋芒,进行藏拙,所以哪怕学堂中有什么对练、切磋,小拙都只施展一两成的力,自然起不到任何的增益作用。”
“虽然,他靠着黑市掌控的阶段,有过多起实战。但涉及生死的战斗,非常危险,必须要全力出手。这就又没有了切磋,通过正面较量,发现自身缺陷,提拔自身能力的好处了。”
“寒洲兄台。”宁拙一边切磋,一边传音,打了声招呼。
寒洲正要回应,冷不防咕子的传音紧随而至:“你这个乞丐怎么进来的?”
“这是姑奶奶我和宁拙公子二人的世界!”
“你走!!”
寒洲:“?!”
他冷笑一声,传音回应:“道友有所不知了,这演武场本就是我和宁拙道友经常切磋之地,和我们相比,你是最后加入的。”
结果,咕子蛮不讲理,一个劲要寒洲离开,留她自己和宁拙单独相处。
宁拙有人命悬丝,立即有所感应。
当即,他便对咕子冷声道:“道友,寒洲兄台乃是我请来的。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多一个人切磋,对我等都有许多裨益!”
这话,他没有传音,直接开口,说得寒洲暗中感动。
咕子脸色一变,露出讨好的笑:“宁拙公子说得是。”
说话的时候一分神,就被宁拙操控的机关拳头打中小腹。
咕子像是龙虾一般,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寒洲吓了一跳。
宁拙冷声道:“道友,你我切磋,还请全神贯注。”
咕子心中大叫:“他打我了,他又打我了!他打中了我的腹部,好痛……痛得我好舒坦!”
咕子龇牙咧嘴,扭曲神情,防止喜悦泄露,殊不知被宁拙感应得一清二楚。
“这女修……”宁拙脸上更冷了几分。
寒洲为宁拙提心吊胆。
结果下一刻,咕子又漂浮上来,低眉顺眼地道:“宁拙公子,你教训得是!”
说完这话,她用目光恶狠狠地剐了寒洲一眼。
寒洲:……
随后的相处,寒洲经常接到咕子恶狠狠的眼神。
“我恐怕是多余的!”寒洲心中苦闷,感觉到自己遭受到了排挤。
宁拙却对他关照更多,没有冷落。
宁拙需要依靠寒洲充当第三方,遏制咕子的痴狂。毕竟,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咕子还是收敛很多的。
待到这一天切磋结束,三人离开演武场,有一小段路是结伴而行的。
宁拙走在正中间,左寒洲,右咕子,已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