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一!”
“娘亲将它全篇都藏在你的神海之中,将来你若修行此门功法,必然毫无瓶颈。”
做成这事,佛医·孟瑶音悄然隐去身形。
……
更寿衣、上厅、报庙、发讣告、置灵堂……入殓、吊祭、守灵、出殡、安葬……
佛医·孟瑶音一直在暗中旁观,亲眼目睹“自己”的葬礼,让她心绪复杂。看到形如木偶,沉寂若死的宁拙,更是让她心痛无比。
她犹豫不决,始终没有相认。
因为道伤!
她需要确认,自己已然摆脱了道伤。否则的话,即便相认,也只是徒增悲伤和分离而已。????……
佛医·孟瑶音停止吐纳,双目紫意一闪即逝。
“道伤……”她心中充满了遗憾。
即便是将自己炼成了灵性,也没有逃脱这索命的纠缠。
“所以,这一次,我还能存在多久呢?”
她苦笑一声,不由庆幸自己没有再在宁拙的面前出现。
……
深夜。
“娘、娘,你在哪里,你别丢下我……”两岁的宁拙蜷缩着身躯,躲在被窝里,做着噩梦。
孟瑶音显露身形。
她强忍着悲意,轻轻走到床边,半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握住宁拙的小手。
她轻柔地开口:
云儿飞,云儿飞,飞过白河和翠微。溪水潺潺绕大树,阳光洒满绿草堆。
云儿飞,风儿追,飞过江河与星辉。天高地远多绚烂,云卷云舒任风吹。
云儿飞,心儿累,飞过彩虹与霞帔。天上的霞光渐褪,月影悄悄映天黑。
云儿飞,梦儿回,飞过思念与伤悲。母亲梦中牵你归,回到家乡静安睡。
在熟悉的童谣声中,宁拙的眉头逐渐舒展,放松下来,安然入梦。
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
有一夜,孟瑶音还未开口唱童谣,宁拙就被噩梦惊醒,猛地睁眼。
他看到一具人偶,出现在自己的床头,吓得惊叫起来。
“别怕,别怕,是娘,是娘亲呀。”佛医·孟瑶音连忙柔声劝慰。
宁拙缩到抵在墙角的床边,死死地裹住被子,缩成一个小团,恐惧得瑟瑟发抖。
佛医·孟瑶音心碎至极,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抚摸宁拙,却看到了自己的机关手臂。
她心头一颤,收起手,半坐在床边。
她缓缓开口,轻轻吟唱。
“云儿飞、云儿飞……”
歌声吸引了宁拙,他鼓足勇气,先是打开被子的一条细缝,然后慢慢扩大出口,最终将大脑袋探伸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佛医·孟瑶音,逐渐确定那就是自己的娘亲。
他的眼里噙满泪水,当歌声结束,他猛地掀开被褥,全速奔跑,一下子撞进了孟瑶音的怀中。
他大喊着,泪水滚滚而下:“娘——!”
“拙儿,我的好拙儿。”孟瑶音怀抱着宁拙,手抚宁拙的后脑勺,动情至极,却始终无泪落下。
……
既是母子相认,孟瑶音便不再强忍分离之苦,每日秘密照顾宁拙,暗中教导他的学业。
主要传授的便是机关术。
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宁拙紧紧挨着孟瑶音,对她的每一句话都认真聆听。
“娘,娘。”宁拙轻轻呼唤。
孟瑶音回过神来。
宁拙缩在孟瑶音的怀里,用纯真的眼眸仰望着她,奶声奶气地道:“娘你上课的时候不专心,可不行呀。”
孟瑶音低头,轻轻地吻在宁拙的大脑门上,轻声道歉,心中的阴霾则在暗中扩张。
她知道这是道伤作祟。
起先,她的灵性中几乎察觉不到。不久后,就有些微紫意产生。
如今,这些紫意已然是丝丝缕缕。
过往的一幕重新开始发生,孟瑶音知道自己再一次时日无多了。
她心中充满了悲伤,又充满了彷徨。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宁拙去说明此中真相。
……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宁宅附近。
孟瑶音果断出手。
扑通。
鬼祟身影砸在了地上。
宁拙看到了这一幕,大惊失色,小脸煞白,结结巴巴:“娘、娘娘、娘,你、你杀、杀人了?”
孟瑶音摇头:“他行动鬼祟,身怀修为,怕是惯偷。不过,他还没死,只是小惩薄戒罢了。”
宁拙看到倒地昏死的身影,震惊之余,流露出不忍和怜悯之色:“他和我一样,还是个孩子呀。”
“娘,你说,我们将他丢在这里,他会不会失血而死呀?”
孟瑶音有些笑意:“你想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