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右拐,在崎岖小道如履平地,左右横跳闪花了林弦的眼。
但林弦也不是吃素的。
这么多年的跑酷本领可是一天都没落下,他左踢右跳,几个弯道折返跳,就直接追上了小偷!
“走你!”“啊——”
一个飞踢,小偷直接摔倒在地上。
林弦一个健步骑上去,死死按住他,然后从他手里抢过钱盒,放到后面。正准备绑起来他——
呲!
尖刀没入血肉的声音。
林弦眼前一红,看向自己胸口……
小偷腰间藏了一把匕首!
此刻已经深深没入自己的心脏!
噗!
随着小偷把匕首拔出,巨大的血压将血液从刀口挤出,喷了老远。
林弦一阵虚脱,刚准备站起……
“特么的,叫你多管闲事!叫你多管闲事!”
呲!呲!呲!呲!呲!
小偷又狠又准!刀刀捅进林弦要害!又是对着脖子一刀!对着脑袋一刀!
……
……
腾——
林弦直接从卧室床上弹起!
呼吸急促。
抓着心脏。
心跳很快,迟迟降不下来!
林弦咬着牙,手指伸向床头柜上的台灯,按下开关——
咔哒。
……
东海城郊,一栋临湖别墅里,客厅的巨大水晶吊灯亮了起来。
整个房间光亮如昼。
“既然人在家……那就把灯打开……”
一只皮肤干枯褶皱的手,从灯光开关上移开。
老人关上门,走了进来,看着蹲坐在杂乱书籍中的白净少年:
“我都说你多少遍了,这样对眼睛不好……你近视已经很严重了。”
“还是说你觉得在月光下读书很酷呢?我觉得你应该已经过了那种年纪了吧……季临。”
季临专心致志,没有说话。
他一手卷着手里的《数学月刊》杂志,一手拿着铅笔,飞快在杂志副页上刷刷书写。
嗖——
他很快就写完,将杂志扔在一边。
又拿起旁边的《数学月刊》二月刊。
老人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杂志。
这是《数学月刊》2022年一月刊,因为这栋别墅长时间没人居住,订购的杂志报纸都整整齐齐在客厅堆成一团。
老人翻到季临刚才写字的那一页……
是一页《数独游戏》,一种非常困难的数学游戏。
数独盘面是个九宫,每一宫又分为九个小格。
在这八十一格中给出一定的已知数字和解题条件,利用逻辑和推理,在其他的空格上填入1-9的数字。使1-9每个数字在每一行、每一列和每一宫中都只出现一次。
这是一个很考验智商和脑力算力的游戏,即便是世界级的高手,做这种高难度版的数独,也需要三四分钟才能做出来。
哗啦——
季临又把二月刊扔了过来。
老人低下头……
这本二月刊副页上,同样刊载的是一张不规则高难度数独。但就在刚才他捡起杂志翻看的功夫……季临就已经做完了。
再抬头,月光下的季临,已经拿起《数学月刊》三月刊,翻到副页,开始做新的数独。
“其实就算你这次不来许云的追悼会,我也打算把你喊来东海。”
老人似乎对季临的不吭不理早已习惯,俨然没有放在心上,自言自语道:
“许云……他不该死。”
“不该死怎么死了?”
季临手中的铅笔在杂志上划来划去,没有抬头,难得轻声回应了一句。
“因为有人害了他!”
老人咬牙切齿,声音有些嘶哑:
“我太了解许云了……他人不错,但天赋确实差了点。别说是一个许云,就算是十个许云、十万个许云!这辈子也绝对不可能把冬眠舱填充液给研究出来!”
“所以呢?”
季临眨眨半睁的眼睛,将《数学月刊》三月刊扔到地上,上面的数独一口气写完,没有任何擦改痕迹。
“所以,有人暗中捣鬼,改变了这一切!”
老人从兜里拿出卷好的一沓子名单,扔给季临:
“我怀疑有人正在……”
“【扰乱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