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这些孩子也都是同学。
这姑娘可怜,家里丧事都没人操办,我们来帮下手的……”
村长又上下打量着许知泉,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许知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上去。
“我在镇上办企业的,谢冰冉同学初中也在镇上读书,跟我家小子原来是同班同学。”
村长接过名片,却是抻远了些用老花眼看了看。
许知泉穿着肥大的西装,皮带皮鞋锃亮,确实颇有些“乡镇企业家”的气派。
村长又仔细瞅了瞅那张名片,开口道:
“现在我们村里,都不让大操大办,丧事要从简!
你们这锣鼓喧天的不像话。
得把那吹拉弹唱的乐队给撤了,这花圈也不能摆到街上来!
你们这人也太多了些,不能跑到街上来的,在自家办办就行了……”
许知泉掏出烟,给村长递了一根。
村长却摆了摆手:“不会。”
许知泉笑了笑,把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他心里清楚,这村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是纯粹过来找麻烦的。
许知泉在村子里晃了这半天,也听到了邻居很多的议论,明明各家丧事,都是攀比着大操大办的。
甚至两个月前,村长亲爹过世,操办的更是隆重异常。
这些事情,刚刚许知泉都有只言片语的耳闻。
怎么到了谢家这里,就非得“丧事从简”了,甚至连家门都不让出?
何况许知泉的操办,本来也就谈不上铺张。
只不过谢家旧宅院子太小,才把些花圈摆到了外面。
都是乡镇村里生活的人,其实各家各户的操办,也大抵都是如此……
许知泉面色温和,带着笑意开口道:
“这也不算大操大办吧,我们也都是镇子村里的,还能不知道风俗规矩?
何况这家就剩个小姑娘,你们村委也没怎么管,冷清凄苦送葬,也是太可怜了些。
再说谁家送葬的,会是安安静静不出一点动静,甚至是都在自家院子里的?
这明显难为人了嘛……”
说这些时,他面带微笑、口气温和,话却有些硬。
因为许总,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不只是因为当下村长的驱逐言语,也因为这半天中,许知泉听到过的那些村民碎语。
过往年月中,谢冰冉和奶奶,还不知道在这村子里受过多少冷眼和冷漠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