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
挺大个年纪的蔡姑姑哭的可惨了,唐荣的行为已经彻底冲垮了她内心的防线,见着王氏就要往前扑,辛安最先反应过来,捏着帕子捂嘴上前一步,“你站住,不许过来,往后退。”
忙用笔塞子堵住鼻孔,又后退两步,“你们春华院在做什么,大嫂就离开了一会儿你们就将院子折腾成这样,嫌日子太好过了就玩屎吗?”
“蔡姑姑,你是不是掉茅坑里去了?”
娘呢,唐陌到底干了什么,这味道也太大了,难怪要让她准备鼻塞子。
蔡姑姑又是一阵呕吐,吐了半天就吐出来一点口水,眼泪横流,“夫人,快请大夫看看世子,世子都拉脱了。”
说完这句话蔡姑姑成功的厥过去了,可谁也不敢上前去抬她,怕沾到自己身上,王氏忍住心里不适,吩咐道:“去将蔡荃喊来。”
几个恨不得缩到地里去的下人狠狠的松了口气,见有人拔腿就往外跑又都悔恨万分,她们也想跑出去啊。
“老大媳妇,你进去看看屋里的情况。”
陶怡然面色煞白,摇摇欲坠,蔡姑姑满身污秽的样子着实是吓到她了,可王氏吩咐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每一次迈步都格外小心,生怕踩到了蔡姑姑挥舞下来那些星星点点。
越是靠近屋子味道越大,那敞开的屋门落在陶怡然眼中就是张着大嘴要将她生吞的怪兽,好不容易走到屋门口,还没进门的就扶着门框吐了起来,刘姑姑飞快上前将她搀扶着离开,自己替她进了门。
屋内一地狼藉,唐荣的半个身子悬在床沿,人已经晕过去了,就是不知道是被臭晕的还是被气晕的。
刘姑姑忍住恶心上前查看,看到那一床秽物和唐荣那被脱到一半的裤子就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白着一张脸从屋子里走到了王氏跟前,“回夫人的话,世子腹泻,屋内床榻地面全是污秽,还请夫人到隔壁秋实院暂避,院中人会尽快将世子挪出,洒扫干净。”
王氏眼中闪过惊诧之色,半点没有要进门去看的意思,当即吩咐,“立刻差人去将府医寻回,好生伺候世子。”
“叮嘱下面的人,院中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是。”
刘姑姑也是个狠人,脸色很快恢复如常,开始有条不紊的吩咐院中人干活。
回到秋实院的辛安在心里将唐陌给骂了一顿,这阵仗也不早早的告诉她,万一风将给的味道给吹来,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突然就觉得挨着春荣院这么近不是好事。
王氏忍住想要笑的冲动,真的好想立刻将唐纲喊回来,将他关到唐荣的屋子里去,爷俩也好相亲相爱一番。
“啊哟,哎哟,哦哟哟,这是......”
蔡荃来了,还带着他的儿子一起来的,他们得到的消息让他们误以为蔡婆子被欺负了,或者是被罚,急匆匆的来,见到躺在地上浑身脏臭的蔡姑姑父子俩直接傻眼。
现在主子们惩罚下人都是直接倒屎的吗?
刘姑姑快步上前,“你们来的正好,暂且委屈蔡姑姑一下,世子的屋子还要你们帮忙,快跟我来。”
蔡荃都还没回神,指着蔡姑姑,“她......”
“晕过去了,躺一会儿没事的。”
刘姑姑不由分说就要让两人进屋去给唐荣收拾,院子里都是丫头婆子,且不说能不能搬动唐荣,就是那个味也受不了吗,蔡荃父子来的刚刚好。
“世子的情况不太好,丫头们也没那个力气,你可是世子最亲近的人,也是看着世子长大的。”
“世子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好叫外人晓得,只能辛苦你们了,热水已经准备好,换洗的衣裳也拿出来了。”
刘姑姑边走边说,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给蔡荃戴上,蔡荃父子云里雾里,到了门口就闻到一阵阵的恶臭味,刘姑姑停下了脚步,“世子就在里面,还请两位动作轻一些,世子身上还有伤。”
“请吧。”
父子俩就那么踏入了房门,瞬间就被恶臭味包围,刘姑姑还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美其名曰怕风进去让世子受凉。
浓烈的味道让父子俩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蔡荃的儿子蔡顺捂着鼻子,“爹,世子掉粪坑了吧?”
蔡荃一脸难看,“是拉了...”
“拉的也太臭了,还吐这么大一滩,太恶心了。”
此时的蔡荃也回过神来了,他们爷俩这是被蔡姑姑给坑了,但人都进来了不可能就这么出去,只能掏出汗臭的帕子给自己系上,觉得自己的汗臭味都比床上这一滩清爽许多。
蔡顺见床幔上挂着一块不错的玉顺手就给顺了,就当是给他们父子补偿了,简直遭罪。
蔡荃见了也没说什么,目光还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隔壁屋子里的陶怡然吐的胆汁都出来了,两位姨娘跟着去了秋实院避难,留她一个人在这里遭罪,屋子里浓郁的熏香和若有若无的臭味混合在一起,更是难闻,窗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