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唐荣从礼部出来准备去赴宴,马车还没转到大街上就被人给揍了,这回对方出了二十多个黑衣打手,一部分人拖住两个护卫和随从,一部分人直接推翻了马车将唐荣从马车里摔了出来,上前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还留下了一句话,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然后分头逃窜,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是被抬回来的,唐纲哪里还顾得上蔡姑姑和辛安的官司,起身拔脚就走。
放完恨话就准备回去哭死自己扮委屈的辛安还是没有顶住心头的好奇,最后看热闹的念头占据了上风,搀扶着老太太拔腿就追,大伯哥都受伤了,她去‘关心’下也能彰显大度。
这一回的唐荣挨揍挨的可惨了,辛安见到人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脸上都是血口子,血糊了一脸,护卫和青墨的情况也都不太乐观,身上带着伤。
“大哥被打的好惨啊。”
“是谁啊,下这么重的手。”
好想再补上两脚。
老太太‘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府医都快疯了,好不容易才将肚子痛的孕妇搞定,现在又来个伤患,老太太还晕了,秦大夫眼珠子一转,“我去看老夫人,你来看世子。”
说完拔腿就跑,他才不想给负心汉看病,怕自己忍不住用针扎死他。
在淮江的时候他就看出大姑娘是喜欢那个世子,对他的事很上心,结果那个混账居然那般无耻,哼!
辛安调转脚就跟着去了春荣堂,热闹看完了,她要到老太太床前去坐着哭。
府医只恨自己跑的太慢,只能硬着头皮去看唐荣,如此一来院子里的三个孕妇也坐不住了,不管舒不舒坦都起床要去看唐荣,一个个哭唧唧,弄的唐荣像是归了西。
王氏呵斥,“都闭嘴,给我回屋子里去哭,不许出来。”
“蔡姑姑你还杵着作甚,安排人烧热水。”
蔡姑姑此时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开始招呼下面的人忙起来。
一番诊治,这回唐荣的肋骨都断了一根,可见对方是下了狠手,不比嘴上凶狠还是下不了死手的唐陌,打唐荣也仅仅只有外伤。
王氏心里喊着活该眼中却是泪水不断,“这到底是谁要下这样的狠手,侯爷,你一定要将人找出来,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
此刻唐纲的脑子都是晕的,被王氏这么一说心头的火气犹如山火爆发,当即就找来了两个护卫,鉴于唐荣接二连三遭遇不幸,两个护卫也早有准备,他们在黑衣人的衣裳上洒了特制的药粉,只要带着府中的狼狗去追踪很大可能会找到人。
唐纲冲上去给了一人一脚,“还不滚去追!”
两人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立马退了出去,唐纲双手叉腰望着天叹息,而后一脚踹飞了脚边的花盆,钻心的疼让他面部扭曲,“是谁把花盆摆在这里的?!”
“有没有长眼?!”
打着帮忙的幌子实则看热闹的南风来了一句,“是蔡姑姑。”
说完就跑,气的唐纲面色铁青。
春荣堂里,秦大夫不紧不慢给老太太扎针,辛安看他眼色示意开始垂泪,老太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抹泪,“祖母醒了?”
“秦伯,你再给祖母看看。”
眼泪还挂着就惦记上了老太太,又偷摸飞快的擦掉眼泪,就问谁会觉得她不委屈?
“老太太已无大碍,不过万不能再激动了。”
秦柏给出了结果,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可老太太哪里能平静,“你大哥如何了?”
甘露上前,道:“老太太,世子没有生命危险,府医一直在跟前处理伤口。”
“扶我去看看。”
辛安也不拦,拦了回头该说她心头有恨,秦大夫趁机提出他还有别的事要忙,要先回去。
“你路上小心些。”
辛安吩咐春阳去让两个护卫护送,“外头是什么情况也不晓得,谨慎些才好。”
秦大夫也不客气,快速离开,生怕老太太让他一同救治唐荣,此时有伙计前来报信,说廖夫人差人来给辛安说一声,廖直带着唐陌出城办差,过几日才回来。
“可说去办什么差事了?”
来人摇头,“廖家人说是一炷香前廖指挥使差人回来报的信,具体去了哪里,去办什么并不知晓。”
“知道了,你下去吧。”
辛安有些担心,主要是什么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次出门会不会有危险。
一路上老太太都没说话,辛安也闭口不言,刚扶着老太太进了春华院,唐纲抬眼就问,“秦大夫在哪里?”
“回去了。”
辛安不想看到他,转身就要走,唐纲却先一步开口,“你派个人去把秦大夫喊回来,再去请华神医来。”
“不是说大哥没有性命之忧?”
辛安都搞不明白唐纲是个什么心思,刚刚还朝他扔茶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们夫妻,现在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让她去请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