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不必多言,襄国公已经明白唐陌的意思,想要赢得美人芳心,总得要成为超越唐荣的存在的吧?
以此来刺激祝佑必定有效。
唐陌道:“不过是权宜之计,仅供国公爷参详。”
襄国公觉得唐陌有点儿意思,“二公子肯为祝佑这般费心,让人意外。”
“只要三公子平安无事便好。”
唐陌也不遮掩,“不瞒国公爷,小子难得有机会代表侯府办事,自是要尽心尽力,有始有终。”
襄国公笑了,同朝为官他当然知道唐纲是什么性子,仗着其父的荣耀自视甚高,不是个礼数周全之人。
且他还打听过,华神医还是通过辛家的关系才请来的,看来侯府这位二公子是想立起来了,找个时间卖他点好让唐纲憋屈,想想也不错。
“说起来还没多谢你帮忙请来华神医,等祝佑好了,让他亲自摆下宴席多谢你。”
唐陌拱手,“小子等待那一日。”
“还有差事在身,小子不打扰了。”
“送二公子。”
目送唐陌离开,襄国公转身去了老国公的院子,次日一早唐陌就得到了消息,祝佑被送到百里外国公府的庄子去劳作,且一个下人都没让他带,行李除了一箱子的书本笔墨就只有一些衣裳鞋袜。
“听说要他每日下地耕种,吃庄子上佃户的伙食,自己浆洗衣裳,还得念书,有专人盯着他。”
唐陌感慨,“够狠的,不过这样一来祝佑每日累的半死,哪里还有功夫伤春悲秋?”
辛安放下手里的书,道:“人啊,就是不能太闲,闲着容易得病。”
唐陌叹息,“最近隔壁出门随从护卫一个不少,想要动手都没了机会,落水狗就该追着打。”
辛安表示不能总用一种方法,“你打你到了不代表别人打不到,要懂得借力打力。”
“你找几个人,去将那什么赵温马骐打一顿,这个应该容易吧。”
“什么?”
唐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看那两人不顺眼?”
“好端端的打他们干嘛?”
辛安摇晃着手指头,“什么我打他们,就不能是隔壁那人动的手?”
唐陌琢磨了一下,唇角慢慢的就扬了起来,“这个法子好。”
那两人和祝佑是一伙的,还曾一块儿在陶家门前和唐荣对上,唐荣事后派人教训两人出出气很正常啊。
“两人都有点儿身份,又是不要脸的,被隔壁打了焉能不报复回来?”
想到这里唐陌就笑了,坐下拿过辛安刚放下的书,“看来多看书的确有好处。”
这小阴招一招接着一招,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还有一个怀孕就不管了?”
“急什么?”
陶怡然现在关起来门来过日子,以为自己不听不看以前的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殊不知不过是温水煮青蛙而已,“你不是说襄国公搅黄了陶大人外放的事吗?”
“陶家她是回不去了,祝佑虽去了庄子,但襄国公夫人怎能不恨?”
“当母亲的绝对不会说是自己儿子的错,为了给祝佑找回一点名声少不得就要将错处都怪到隔壁,她的名声是彻底毁了,母亲有意将她关在府中养胎,一年半载的这个侯府大门她出不去,我现在就等她生孩子,力气都要花在唐荣身上,让唐荣亲自去为难她,去针对她。”
抬眼笑看唐陌,“夫妻成仇,父子反目,互相都恨不得生啖其肉,多好。”
唐陌哆嗦了一下,好狠毒的婆娘哇,“你要不觉得烦看看也无妨。”
“不烦啊。”
辛安笑着,就是笑意不达眼底,“我过我的好日子,闲暇时看看热闹,有什么可烦躁的。”
唐陌可并未继续说话,对辛安的状态隐隐有些担忧,怕她只是面上看着豁达,心里却始终走不出来。
若论隔壁两个对他们两人造成的伤害,辛安受到伤害明显要大很多,如此看来他死的早还真是福气。
“呸~”
辛安侧首,“干嘛?”
“没事,就是想起一件不太好的事。”
唐陌凑上前,“我这最近一直在关注谨王的事,不过到目前都还没消息,我记得就是最近啊。”
“是这个时候。”
过了那么多年,两人都不太记得清具体的日子,辛安说过几日就是庄子上的杨管事来领月钱的日子,“京城的冬天不好过,冷不说,吃口新鲜菜也不容易,我准备让杨管事搭建暖棚种菜,再让王叔在辛宅搭个花房。”
说起冬日的青菜唐陌就感慨起了价钱,“我记得两寸长的小黄瓜价钱一千钱,堪比人参,你是准备自家吃还是卖钱?”
“当然是卖钱。”
辛安表示她找不到理由让隔壁的吃白食,“那暖房搭起来就要日夜不停的烧火,花费多大的人力财力,卖的贵本钱也高,当然要回本。”
“迎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