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安看来出了这样的事侯府也跑不掉,毕竟始作俑者是唐荣,只不过因为唐荣是男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下,他更受优待而已。
陶少夫人可没想着迂回婉转,她也没那么多时间,“二少夫人,说起来你我都是吃亏受委屈之人,你给我透个底,侯府到底什么时候能将人接走?”
辛安苦笑,“我的身份不好参与此事,但以我看来,应该会在陶家多住些日子。“
“尤其是这事传开,我公公和婆母还不知道要如何生气。”
她猜测唐纲会生大气,会责骂唐荣,但他不会让侯府承担此事。
别说始作俑者是唐荣,哪怕说是唐荣强逼陶怡然,最后此事吃更大亏的也会是陶家,唐纲也一定会一口咬定是陶怡然蓄意勾引,将错都推到陶家。
李氏得知侯府的态度,无奈叹息,“不瞒你说,我这心里实在是憋屈。”
辛安抬眼看向远处,“憋屈的还有那位祝家三少夫人,你可知她的事?”
李氏摇头,辛安很好心的告诉了她,又道:“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据说那祝三公子晚上做梦都在喊...她的名字,这位三少夫人只怕是已经忍无可忍了。”
李氏抬眼看过去,心里很快就有了想法,她想让浑身沾屎的陶怡然滚回侯府,但忘记了辛安若是真记恨陶怡然,只怕也不愿让她回去。
目光看向黄微,耐着性子和辛安最后寒暄了两句就找了理由起身,看样子是朝着黄微去的。
一直没吭声的林窈笑着给辛安添了茶水,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陶少夫人的目的,想利用辛安对陶怡然的记恨成事,最后却被辛安引向黄微。
两人联手陶怡然必定要吃苦头,辛妹妹什么都没做就能看痛打落水狗的戏码,谁说商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就没见识,这脑子好用的很嘛。
“要我说,幸亏你嫁的人是唐二弟。”
“唐二弟虽然没有满腹诗书,但为人坦诚,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定是万万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说起来你和唐二弟都算是逃过了一劫。”
辛安长舒一口气,笑了笑,“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也是我的运气。”
廖夫人很赞同,“我家那位说起唐二公子也极为赞赏,说他虽出自侯府,但身上没有油滑之气,当差上心也能吃苦,以后定有好前程。”
辛安笑了起来,“听两位姐姐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心里别提多得意。”
“唐二弟也能算得上是宝贝了。”
林窈还开起了玩笑,一会儿说唐陌一会儿说廖直,最后还是辛安搬出严世茂才压住了她。
“林姐姐,我父亲来信了,采买的药材约莫一月后能送到京城。”
“那可是大好事。”
林窈很是高兴,“替我多谢辛伯父。”
辛安笑道:“我爹得知千金堂的事很钦佩发起人,也敬佩那些无私的大夫,说想略尽绵薄之意,为千金堂提供五千两白银的支持,让更多百姓受益。”
“不知可行?”
“当然。”
林窈是越发喜欢辛安了,“千金堂还要感谢辛伯父的善举,每年的冬日可谓是百病齐发,尤其是御寒不足的贫苦人家,一个小小的高热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若有更多的药材就能救助更多的人。”
“五千两白银能办成的事有很多。”
廖夫人好奇,心想着若是有好事能不能也带她一个,银子她也有啊,“千金堂不就是寻常药行吗,可有什么特别?“
林窈看了辛安一眼,辛安笑而不语,林窈便开始为廖夫人介绍,最后廖夫人表示心善不落人后,若是以后千金堂有需要尽管找她,只要能搭把手的绝对不推迟。
对于这种有钱又不多事的人,林窈表示欢迎但没立刻答应,只说下一次如果有需要一定会找她。
毕竟有些事她不能直接做主。
午饭之前陶少夫人正式和黄微说上了话,虽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见两人凑在一起越说越能说的样子,想来很快就能为某种目的达成一致。
王氏的养气功夫越发渐好,愣是坚持到秋日宴结束才领着辛安搀扶着老太太离开,面上丝毫看不出来受到了什么影响,上车后也是神色如常,直到将老太太送回了春荣堂,才叫了辛安去说话。
“此事是否会传开?”
辛安放下茶盏,“会,我虽然到京城的时间不长,但也晓得今日赴宴的好几位夫人都对这些消息很感兴趣,我知道之前,已不下十人知晓。”
王氏深吸了一口气,唐荣干出来这样的事无异于自毁前程,“他不是个不谨慎的人。”
辛安说有没有可能是对陶家太过信任?
“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自是不容易传出来,如同我们侯府,这样的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压下,大哥或许也以为陶家也是如此。”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经受不住陶怡然诱惑,自己其身不正。
王氏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