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蔡姑姑的时间也不多了,焦急之时候忽然灵光一闪,转身直接去了唐荣的书房。
“这几日天气还算不错,冬日里湿气重,该要趁着这个时候库房里的物件儿拿出来晒晒,尤其是衣料,若是受潮岂不可惜?”
再次被打扰唐荣心里不痛快,“这等小事姑姑看着办就是。”
蔡姑姑忍不住眼中就有了喜色,当即就喊了刘姑姑来交钥匙,刘姑姑道:“半个月前少夫人就让人将该晒的全都拿出来晒过。”
“只有先侯夫人的嫁妆箱子没动,少夫人说要等世子来决定,后来又因一些事耽搁。”
蔡姑姑忙说先夫人的嫁妆也该拿出来晒晒,唐荣却不答应了,“箱子里没有料子,都是些把玩的物件,无需晒。”
蔡姑姑不死心,“那些箱子夫人送来后世子就没打开看过,少了什么少了多少也该要清点才是,府中还存着当年夫人的嫁妆单子,该要拿出来逐一比对,如此...”
“蔡姑姑。”
唐荣打断了她,“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这些年母亲待我极好,我若真去比对岂不是伤她的心?”
“何况前些日子我已开箱用过几样物件儿,还如何比对?”
抬眼看向刘姑姑,“既然少夫人不在府中,你将箱子的钥匙拿来。”
唐荣摆明不想让蔡姑姑碰那些箱子,蔡姑姑心里如何不甘也只能闭嘴,只能暂时忍下欲望,继续等待时机。
又想着钥匙到了世子手上,比在刘姑姑手里容易得手的多。
思绪一再被打断,唐荣也静不下去,起身回了卧房。
秋实院里的唐陌又是半夜才回,进屋的时候辛安已经睡着,屋子多了两盆开的正艳的花,门外屋檐下还挂着一个鸟笼子,黑黢黢的用布罩着,刚想伸手去掀开看看,突然传出来一连串的‘小偷小偷’,惊的他飞快的缩回了手。
“少夫人今儿在花鸟市花大价钱买的八哥,会说话。”
春阳上前小声解释,唐陌这才松了口气,但晚上一个黑笼子忽然说话了,多可怕?
去隔壁洗漱好后轻手轻脚摸上了床,刚躺下身边的人就翻了身,见对方的确在熟睡中唐陌就叹了气,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身边天天晚上躺着一个美人,要说他一点想法都没有谁能信?
但他有熊心没熊胆,怂的很,好几次还希望辛安睡觉不老实,能自己睡到他怀里来,结果人家睡着后规矩的不行,早上醒来头发乱那是她早起醒不来抱着被子滚的。
“哎...”
又一声叹气后默默地往身边人的方向移了一下,山不来就我,那就只有我去就山咯。
一夜好眠,醒来之后的辛安微微睁眼就知道唐陌又出门去当他的牛马,慢吞吞的起身后春阳几个陆续进门伺候,梳妆的时候说起今日赵医女要来给她重新染指甲,还要为她养发,玩笑道:“我这一日也算很忙了。”
春绿道:“听闻那些个勋贵无聊了还会直接请戏子进府给单独唱戏,说起来咱们少夫人身旁还少几个逗趣的人,等姑爷越发的好了,那些逗趣的人就该来了吧。”
她说的是那些是官阶较低的官员女眷,为了自家丈夫的前程想尽办法取悦高品阶官员的女眷,辛安无奈开口,“如今我才是那个给人逗趣的人。”
女眷的地位取决于丈夫的官职高低,唐陌还在发力阶段,尚未取得什么成就,辛安自然在那些夫人跟前矮上一头。
不过她一点都不在意,从盐商到跻身权贵,无论怎么算她已经占了便宜。
“别人家的公子去北衙军也就是走个过场,就咱们二公子风雨无阻的去,又得上峰的看重,稳重踏实,定然会步步高升的。”
春阳继续说着唐陌的好话,“说不定以后还会给少夫人争诰命回来。”
辛安笑眯眯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春阳是越发会说话了。”
春绿接着道:“咱们二公子丰神俊朗,对少夫人又好,大伙儿都可都看在眼里,都说少夫人和二公子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
辛安笑的欢快,“说的好,今儿这小嘴是抹了蜜的。”
等打扮妥当春阳又说起接下来要去赴的宴,“明日要去赴欧阳少夫人的螃蟹宴,听说欧阳少夫人有番邦血脉,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辛安告诉她们,“人家欧阳少夫人生的可美了,大眼睛,睫毛特别长,鼻梁也高,头发卷曲,颇有风情。”
“性子还爽朗,有点像之前我们见过的暹罗人。”
春阳春绿以前在淮江都见过暹罗人,“那的确很漂亮。”
“不过咱们少夫人也好看,这些日子休息的好又有赵医女时常来养肤,肌肤红润气色上佳,比早前还好看上几分。”
辛安笑着起身,“今儿早一个赛一个的嘴甜,看来今日有好事要发生啊。”
平秋一进秋实院的门就听到屋子里的笑声,脸上不由的也有了笑意,等通传后进门道:“二少夫人,夫人刚得到消息,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