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陶怡然的身上,有几个人男子的眼中甚至带上了轻浮之色,也有人眉头轻蹙,觉得太子妃这个提议实在不怎么好。
原本要起身的陶怡然忽然心里有些慌,辛安侧首看着她,眼中的警告她看的明白。
“唐少夫人,你不愿意?”
见她没有立刻响应,太子妃的声音里就有了不满,陶怡然心中一紧,恨辛安差点耽误了她的大事,腿刚一动辛安就看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迅速出手,而后就一声娇声痛呼,“啊~”
“大嫂你怎么了?”
辛安快速起身搀扶她,在衣袖的遮挡下捏着她腋下软肉狠狠又是一圈旋转,“啊~~”
“大嫂,你哪里不舒服?”
众人只看到陶怡然莫名惊呼,辛安一脸担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陶怡然用力去推她,还没张口就听辛安在她耳边低语,“敢不配合,扒光你衣裳。”
“呀,大嫂你怎么浑身都在抖,你到底怎么了?”
辛安一脸慌张,松开她走出到二皇子妃跟前,福礼后道:“二皇子妃,我大嫂身子有些不适,我先送她回去问诊。”
此刻的陶怡然抱着自己的手臂,满脸痛苦,眼中盈满泪花,瞧着颇有两分狼狈。
腋下肌肤拧起来最疼,辛安那一下可没留手,多少带着私人恩怨,估摸着痛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可能的。
可即便这样了还不忘朝二皇子投去一抹委屈至极的目光,活像两人可惜二皇子正在看辛安,没有接收到。
此时太子妃的不满差点就写到了脸上,辛安动手一来隐蔽二来太快,除了一直盯着她的廖夫人没有第二个人看见,自然也就没怀疑到他头上,只觉得自己是被陶怡然戏耍了。
二皇子妃多少有些猜到是辛安对陶怡然做了什么,一荣俱荣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但她目的已经达成,也愿意给辛安个面子。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了,让府医给瞧瞧,再差人回侯府去报个信,让侯府差人来接,天黑路不好走,一个人送回去只怕力有不逮,二公子送又不方便。”
得知她和廖夫人关系不错,二皇子妃觉得这是意外之喜,林州徐家富贵,廖直又掌兵,且兵马就在眼前,比她父亲远在天边的更有优势,拉拢之心更甚,怎么可能就这么让辛安回?
二皇子妃有了妥善的安排,二皇子府的内院管事嬷嬷很快带着人将陶怡然搀扶下去问诊,辛安表示放心不下,要去看看,二皇子妃并未阻拦。
唐陌也跟着一起去了,二皇子妃朝太子妃道:“大嫂也莫恼,这琴谁弹都一样。”
很快几位乐妓抱着不同的乐器登场,行礼后便去了假山处,很快悠扬悦耳的琴声便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场中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有辛安在,陶怡然自然不敢作妖,二皇子府的府医把脉一番后说并无大碍,至于为何忽然浑身疼,大概也许是风寒。
贵人们得奇奇怪怪的病重府医已经见怪不怪了,能进皇子府当差自然有本事,有没有病他能不知道?
不过是装病而已,但他懂规矩。
最终陶怡然是张管事亲自来接回去的,要知道张管事得到消息的时候有些懵,下午在外办事的她根本就不晓得陶怡然出了府,还是来赴宴,明明也没得到请柬。
为了显示自己的尽心,辛安还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口,陶怡然目光淬毒,压低了声音,“侯府不是你的,望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莫要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是京城,公侯云集,你辛家一介商户如此的大胆,莫不是以为二弟能保你?”
“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辛安欺人太甚,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对她下手,若不还以颜色,当真以为她好欺负?
“大嫂,天黑路不好走,早些回去吧。”
辛安丝毫不理会她的怒火,她敢动手,自然就有将自己摘出去的本事。
目送陶怡然上了车,等车远去辛安和唐陌这才一起回邀月宴,一坐下廖夫人就直接坐到了她的旁边,眼睛都带着光,她可是亲眼见到了辛安动手,啧啧啧,想想都痛。
场中已经乐声,寻声望去才看到假山下坐着几位乐妓,不仅身段好,琴声更好,如太子妃说的,让整个邀月宴更添韵味。
太子妃看向了辛安,辛安略微颔首,心想着这坨屎还敢对她投以不满的目光,她以为自己就能逃得掉吗?
她若是二皇子,定要参这坨屎一本,陶怡然是侯府长媳,世子夫人,老侯爷才去了多少年,军功还没凉,他的后人焉能被如此欺负?
只要运作得当,太子和太子妃都得惹一身骚。
重要的是,唐纲父子再想去巴结太子就没机会了。
实际上,坐在宴席末端的就是二皇子的谋士,此刻心里已经有了好几条抹黑太子的计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实施。
自诩有点文墨的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