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允面色平淡说道。
“这些时日,一处的全部人手都撒了出去,开始清理京都官员之中的渣滓败类。”
“卷宗足足堆满了三间仓库。”
“孤随便打开一卷案卷都觉得触目惊心。”
“京都乃天子脚下,首善之地。”
“这些京都官员们都敢如此肆无忌惮。”
“欺男霸女,抢夺良民田产财物,甚至于戕害人命。”
“各级官员之中行贿受贿,利用职权大肆敛财,更是数不胜数。”
“孤难以想象,那些个地方官员该有多么猖狂,多么的不可一世。”
“言大人,四处负责监察京都之外的地方官员,难道说,你们四处对地方的情况就一无所知吗?”
“去年一年,四处送上来惩戒地方官员的案件不过百余起。”
“你不打算跟孤说些什么吗?”
言若海听后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冒了出来。
对于地方的官员行事,言若海自然是明白。
可是言若海实在是没有魄力如此的大肆抓捕,陈萍萍也是对此置之不理。
言若海有心辩解两句,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他拱手一礼说道。
“是卑职失职,请殿下惩处。”
李承允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尔等的心思,孤也明白。”
“若想清流,便须溯源。”
“但溯源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做到的。”
“不过这股不正之风,孤是一定要杀一杀。”
“即日起,四处要对所有的地方官员严加监察,不要怕牵连甚广。”
“孤奉旨管辖一处四处,出了事,自有孤来担待,你们只需凭本心办事,其余的无需理会。”
言若海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这个,殿下,是否需要跟陈院长沟通一下啊。”
李承允意味深长的看了言若海一眼说道。
“怎么,在鉴查院,陛下的圣旨,还大不过陈院长的话吗?”
言若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冷汗直流。
“是卑职失言,请殿下恕罪。”
李承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在孤手底下做事,把你们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都收起来。”
“行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朱格,你留一下,孤有事问你。”
“卑职遵命。”
言若海说完如释重负,擦了擦汗走了出去。
朱格则是留在房中小心翼翼问道。
“殿下,您有何吩咐。”
李承允悠闲喝了口茶,若有所指说道。
“朱格,你是鉴查院的老人了。”
“孤来问你,鉴查院是个什么机构啊?”
朱格不假思索说道。
“回殿下,鉴查院独立于大庆朝堂,归属陛下亲自调派。”
“对内监察天下官员,对外刺探敌国军情大事。”
李承允微微点头说道。
“说的不错,那孤再问你,倘若鉴查院有人吃里扒外,假传命令,该当何罪?”
朱格一听冷汗就下来了。
晋王殿下怎么突然问这个话题啊。
朱格此时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因为就在不久前,他按照长公主李云睿的吩咐,暗中对四处的命令做了手脚,让四处麾下前往儋州行刺范闲。
朱格强压心中惶恐说道。
“回殿下,罪该问斩。”
李承允听后也不啰嗦,随手扔出一把匕首在朱格面前。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孤也不必多费口舌了,说出你的幕后指使,孤给你一个痛快。”
朱格看着眼前的匕首,心里也明白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终究还是没有瞒过晋王殿下的眼睛。
但朱格也不想出卖李云睿。
思虑再三后,朱格右手颤抖拿起了匕首,正准备自我了结之时,随着李承允一道剑气发出,朱格手中匕首瞬间化为两截。
朱格很是无奈看向李承允说道。
“殿下,臣实在没办法说,您就让臣自尽了吧。”
李承允淡然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鉴查院的刑具,你也是了解的。”
“怎么,你是想一一体验一遍是嘛。”
朱格叹了口气。
“殿下,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李承允一脸不以为意。
“想多了,在孤这里,死不算什么,孤让你生不如死行嘛。”
“孤劝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待,否则就凭你干的这点事情,孤将你全家女眷送进教坊司,男丁问斩,你信不信。”
朱格看着眼前的李承允,心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