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女儿非常了解。
她知道以阿丽娜的性格,纵然喜欢罗兰也只会埋在心里,如果没有外力多半一辈子藏在心里。
“小姐,如果我们输了,你还有时间吗,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难道你打算带着处女之身和不敢表达的爱意去冥界?”
伊莲的话像一柄利刃刺进阿丽娜的胸膛。
她有足够的理由惩罚伊莲自作主张,然而看着伊莲关切的目光,她实在没法发怒。
沉默许久,她缓缓说道:“你立即回去闭门反思,再写一份忏悔书。记住不是给我,是给希尔芙。该怎么写你心里有数。”
伊莲微微低头,轻声应道:“我知道。”
特制红酒断然不能提,篡改书信没法解释,只能编個理由诚恳道歉。
虽然道歉也无法得到原谅,但态度得有。
她可不敢因为这些事影响两国邦交。
伊莲缓缓后退,就在快要离开房间时,突然停下脚步,轻声问道:
“小姐,你们昨晚...”
“滚,现在就滚!”阿丽娜的脸蛋烫的厉害,气急败坏的逐客。
伊莲狼狈逃走,她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彻底消失,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座椅中,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她在保护伊莲。
无论是酒里下药还是篡改信件,性质都非常严重。
以她对希尔芙的了解,如果这事被知晓,伊莲绝不会有好结果。
有些事根本瞒不住,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如果真的说了,希尔芙反而不好大发雷霆。
有些事真的不能较真,不较真只有半磅重,较真了一吨都打不住。
为了两国邦交,有些事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她真的是在挽救伊莲这个白痴,如果不大事化小,希尔芙冲过来一巴掌拍死伊莲,压力反而给她了。
她能因为死去的情报部长和希尔芙闹翻吗?不能。
这就是该死的政治吧。
阿丽娜撑着身体站起来,想到昨晚她的内衣穿在罗兰身上,还是感到一阵心慌。
她和罗兰昨晚到底有没有越线?她身上的伤痕和淤青是怎么来的?
她当然可以找个侍女来检查身体,但她不想。
检查身体容易,侍女能保守秘密吗?总不能为这事杀人灭口吧。
更矛盾的是,她内心想要什么结果?
思来想去,阿丽娜终于想通。
他们昨晚只是喝了点酒,什么都没做。
这就是答案。
反正她也没打算结婚,是否保持少女之身并不重要。
如果真的做了,就当是场了无痕迹的春梦吧。
想通后的阿丽娜终于恢复往日的洒脱,又换了一套衣服后,昂首阔步的向罗兰的寝宫走去。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兰呆呆的看着窗外,茫然的目光完全不聚焦。
如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阿丽娜的内衣怎会穿在他身上,而她本人却什么都没穿?
还有那该死的血迹。
虽然阿丽娜手臂有伤痕,但内衣的血量和手臂的伤痕总有些不匹配。
难道说...
罗兰的心跳声如同发狂的高速公鹿。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疑问,他对阿丽娜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朋友?
呸!罗兰狠狠的鄙视自己。
再好的朋友也不会上床探索如何延续生命。
就算之前他们是朋友,昨晚之后也变质了。
无论他是否真的做了什么,阿丽娜的确是和他亲密接触,同床共枕一整晚。
很多金鸢国女孩浪漫多情,结婚前玩的花,但绝不包括阿丽娜。
想到这里,罗兰的脑壳越来越疼。
他该怎么面对阿丽娜,如果她坚持要他负责怎么办?
到时候问题就变成怎么面对希尔芙了。
他原本想借着共同对抗索菲娅的生死情谊让希尔芙接受莉莎,还没来得及提莉莎,又多一个阿丽娜,希尔芙能同意吗?
面对敌人时,罗兰狡黠多智,总有无数好办法。
然而这回面对的不是敌人,是女人。
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就在罗兰狠狠的发呆时,房门被推开,阿丽娜穿着曳地长裙,施施然走进房间。
罗兰回头,恰好与阿丽娜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时光安静的在阳光下流淌,在某个瞬间,他们都想起初相见时。
罗兰切换成笑脸,柔声说道:“昨晚喝醉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