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娜依然要用他们,所以才会给他们敲响警钟。
如果不打算用他们,早就以马尔科余党的名义带走了。
虽然有些惊险,但好歹是上岸了。
留守的副总统多诺万和其他官员对视一眼,大步走出队列,站在人群前张开双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解放者,您说的对,我们被恶徒蒙蔽,唯有您洞察一切,最终破解恶徒的阴谋。国家需要您的指引,请响应民众的呼声,带领我们前进吧!”
其实阿丽娜已经在人群中安排了托。
如果迟迟没人懂事,安排好的托就会跳出来说类似的话。
人总是盲目的。
就现在这氛围,只要振臂一呼,肯定是纷纷响应。
就算有人反对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说出口。
按照正常程序,总统出现意外无法履职,应由副总统代理。
阿丽娜虽然占尽优势,但在法理上甚至没有参加总统竞选的资格。
如果西岱留守的官员们贪恋权力,西岱城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阿丽娜只觉得心累,她不喜欢这样。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她再谦虚就没意思了。
金鸢人的风格就不怎么喜欢谦虚,强硬一点更好。
还好,留守官员很懂事,这样最好。
除了最重要的军权、财政、人事她不会放手,其他权力她倒是不介意和其他人分享。
她不是马尔科,不会那么独断专行。
流亡者们忠诚可嘉,但除了洛米欧等少数几人大多难堪大任。要想统治国家,旧官员和旧贵族依然很重要。
这就是金鸢国的现状。
旧势力客观存在,而且很强。
就连阿丽娜本人身上也贴着旧贵族的标签。
父亲和兄长死亡,她已经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家族的领地,成为新的雅克伯爵。
就算想切割,她也没法洗去这层烙印。
更何况她压根没想过切割。
多诺万的请愿得到了群众们的支持。群情激昂的人们纷纷高呼着“阿丽娜小姐万岁”、“请解放者拯救国家”之类的口号,表达对阿丽娜的支持。
人民的呼声高于一切。
哪怕不太符合程序,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议长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站在身边的同僚狠狠一肘唤醒。
他的余光看到一支队伍出现在广场入口,这支队伍赶着马车进入广场。
马车上转载的东西被黑布蒙着,有些神秘。
别人或许认不出马车上的东西,但他认识。
马尔科亲手打造的断头台。
这些恐怖的刑具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其中包括旧帝国的末代皇帝。
议长想到至少十几名和他同级别的A1级官员被送上断头台,内心的恐惧瞬间被唤醒。
他战栗了。
阿丽娜的目光投来,议长背后冷汗直冒,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阿丽娜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就在议长吓得魂不附体时,马车上的黑色幕布被揭开。
阳光照在断头台上,反射着奇异的光芒。
断头台安静的躺在那里,似乎在诉说那段残酷的历史。
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东西让他们差点以为马尔科回来了。
离得近的人看见断头台明显卷刃,更是脸色煞白。
想到这东西带走多少人命,他们当然害怕。
断头台用水清洗过,擦拭的非常干净,只是水渍没有完全晾干,看起来倒像是刚刚用过。
事实上的确如此。
这批断头台刚刚发挥余热,将马尔科的死党全部送走。
该流的血一次流光,这是震慑。隔三差五的流血,不是震慑,而是马尔科回来了。
全场鸦雀无声。
没有人知道阿丽娜想干什么。曾经为马尔科政府出力的官员更是胆战心惊的想着,阿丽娜该不会打算在这里现场开刀吧?
就在现场气氛窒息到快要爆炸时,阿丽娜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
“我的父亲和兄长都死于这种凶器,你们中的很多人也因为马尔科的暴政失去亲人。这是不祥之器,销毁了吧。”
得到命令,几十名精壮士兵七手八脚的将断头台卸下,拿着铁锤狠狠地抡下去。
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代表着恐怖、血腥和杀戮的刑具在铁锤重击下纷纷被毁。
看到这一幕,刚刚吓个半死的官员和群众总算活了过来。
他们纷纷鼓掌,为阿丽娜的开明举动喝彩。
此刻,再无人反对她执掌国家权力。
就在阿丽娜通过各种手段巩固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