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大臣府邸。
这是坐落在卡纳比街区的豪华宅邸。
能够在市区中央拥有如此规模的宅邸,财务大臣拥有的财富可见一斑。
但今天的斯密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前些天听夫人提起,派去执行清除任务的人失败了。
原本以为收拾两个没什么反抗之力的人足够了,却没想到三名杀手带着火器和淬毒飞刀都没办妥。
真是晦气。
事后派人去调查,得到的情报却很少,只知道是名年轻人救下诺顿。
诺顿死不死他一点都不关心,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沙妮娜死了就行。
确认沙妮娜已死的消息,斯密总算稍稍放心。
就在他眉头舒展时,管家出现在门口。
“老爷,宴会快开始了,夫人请您出去迎客。”
听到管家的提醒,斯密猛地想起来,今晚他借着五十岁生日的契机办一场简单的私人宴会,宴请几名同僚。
他宴请的几個人都是内阁中与他关系亲密的大臣,还有军界以及军情局的重要人员。
这些都是主张削弱皇权的激进派。
他们的政治主张基本一致。
像瓦尔德这种铁杆保皇党,根本没资格参加这场晚宴。
斯密打起精神,对着镜子简单收拾仪容,面带微笑出门迎客。
身为成熟政客,熟练切换各种表情是基本功。
斯密当然不会将情绪写在脸上。
晚宴在后院的小宴会厅进行。
虽然人数不多,但还是采用正规宴会的自助餐形式,每个人都可以自由行动,寻找想接近的目标。
端起酒杯,斯密敏锐的发现愁眉不展者不止他一个。
他也有烦心事?
斯密注意到在旁边独饮闷酒的阿尔本,心中一动。
他知道阿尔本曾经想接近女皇,获得更高权力,结果却不理想。
后来阿尔本和罗兰接触过,依然是不欢而散。
想到这摇摆不定的家伙被两次拒绝,斯密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端起酒杯走向躲在角落中独自饮酒的阿尔本。
“老伙计,您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啊。”
“我还好,只是最近帝都治安有些差。”
帝都治安用的着法务大臣关注?
警备厅是吃干饭的吗?
很显然,阿尔本有心事。
斯密知趣的没有戳他伤疤,随意的问道:
“阿尔本,你觉得女皇陛下是怎样的人?”
“老朋友,我必须纠正你的叫法,按照法律规定,尚未正式登基还不能叫女皇,爱德华陛下失踪期间她的准确称呼应该是皇储兼暂代皇帝。”
“要等三年么?”斯密故作惊讶,恍然大悟道:“法律方面你是专家,既然爱德华陛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确是失踪。”
阿尔本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斯密,我们相处多年,我也不瞒你。前阵子她找我办事,我也想过通过她获得更多权力。”
“不必这么看我,机会给你难道会放过?”
斯密很坦诚的回答道:“那倒不会。”
他试探着问道:“所以你的选择是...”
阿尔本目光冷漠的看向斯密,嗤笑道:“我没有选择,是被选择。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问,我不想回答。”
虽然他的表情平静,但眼底闪过的愤恨被斯密精准的捕捉到。
斯密松了口气。
他的确有些担心阿尔本反戈倒向女皇。
他们虽然不是共同进退的盟友,但大多时候利益一致。
阿尔本虽然被女皇拒绝,也和罗兰闹翻,表现也看不出半点破绽,但依然不能完全相信。
毕竟仇恨也是一种关系。
历史上曾经有著名刺客以全家被害,肢体被废为代价接近暗杀目标,取得完全信任后一刀封喉。
阿尔本表现的无懈可击,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演苦肉计。
斯密暂且相信阿尔本没有投身保皇阵营,但还需要观察。
好在阿尔本也是成熟政客,和他之间依然可以做交易。
他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我有个朋友从橡树镇回来,听说那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是乡民好勇斗狠械斗闹出人命吗?你真是不懂法律啊,老伙计。镇上有治安官,这些事他们就能处理,根本用不着内阁大臣费心。”
阿尔本的回答让斯密稍稍安心,他笑着说道:“这我知道,我也只是听朋友说起才随便一问。”
斯密和阿尔本碰杯后轻啜一口,又向其他同僚走去。
他是宴会的主人,今晚注定忙碌。
阿尔本没有